“沈哥哥是我们的家人。古桃连亲戚都不是。”周晚晚放下杯子拿起大衣走了出去。
郭克俭反常得让人非常不舒服。她可没精力去管古桃的未婚夫发什么疯。
郭克俭拿起那杯周晚晚一口没动的水。低头笑了一下,没人看得见他低下来的眼睛里在想什么,只有翘起的嘴角一直舍不得放下,好像要保留住什么一样。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他用只有自己能听得见的声音轻轻呢喃。
“郭克俭这小子真烦人!真想给他两拳。”沈国栋把下巴放在周晚晚的头顶,一边蹬着自行车一边嘀咕。
周晚晚笑了一下没说话。沈国栋要是知道他后来说什么了,就不用为找不到揍他的理由苦恼了。
郭克俭这大半天来让沈国栋非常不爽,可他又不真的惹急了他,每次都在他要爆发的关头轻描淡写地一句话带过去。弄得沈国栋非常憋气。
今天这样的场合,他又得顾及周阳几个的心意。不能在李老头本来就很糟心的七十大寿上再打一架。当然,最主要的是他找不到正当理由打一架。
“不知道哪个淘小子在气门芯儿边上扎了几个眼儿,”周晨看着自己还在慢撒气的车轱辘叹气,“骑不了了,都下来吧,再骑里带就轧坏了。”
周阳和沈国栋只得下来,推着自行车走。好在宋屯离向阳屯不远,他们又骑了三分之一的路程出来,走二十分钟就能到家了。
“你别下来了,坐着吧,就你那几十斤还不至于压坏里带。”沈国栋不让周晚晚下来,“我快点走,马上就到家了。”
“让她下来走,多活动活动对身体好。”周晨最近一直在反省,他们以前是不是把妹妹养得太娇了,以至于她身体这么不抗折腾。
看她在沈爷爷家忙忙碌碌的那一个新年,脸色和精神都非常好。回家以后他故意给妹妹找点活儿干,让她每天都能活动一下,看着气色也比去年冬天在县里上学时好多了。
沈国栋最近面对周阳和周晨时总有点心虚,虽然不太赞同他的说法,看周晚晚跃跃欲试要下来走,也只能让她下来。
周晚晚下来跳了两下,就去踩路边化了又冻上的雪,上面脆脆的一层冰壳,一踩咔嚓嚓地响,听着很有意思。
周阳停下来等着妹妹,示意周晨不要催她。
虽然生活在北方,由于身体的原因,周晚晚长这么大玩儿雪的机会却几乎没有。
今年雨水过后,气温虽然没有大幅度升高,风却温和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