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才好,这人太聪明了,他要是打定了主意不跟你绕弯子,那是说什么都没用的。
“那栋灰色的楼,旁边有栋大烟囱的。看见了吧?”郭克俭看着周晚晚困惑的小脸在心里叹了口气,开始转移话题。“那是陵安矿的矿务总局,我在二楼的宣传科,从这里到那边五分钟就到,我宿舍离你们学校更近。”
“我把电话号码放饭盒下面了,”郭克俭也不管周晚晚闭着嘴巴不搭茬的冷漠,自顾自地说下去,“办公室的白天打,宿舍传达室的晚上打,总有一个能找到我的。”
周晚晚摇摇头没说话。郭克俭应该知道,她肯定不会打电话找他。
“留着吧,以防万一。真有紧要的事儿,我总比别人强一点。”郭克俭又把手里的网兜递了过来,“我明天要下矿区了,最近也不能来看你,你大哥拜托我照顾你,我总得跟他有个交代呀。拿着,就当帮我完成任务了。”
周晚晚的手还是插在大衣兜里,一动没动。
“小丫头,你心里不是一直琢磨着要赶紧把我打发了吗?拿着吧,拿了我肯定马上不烦你了。”郭克俭向周晚晚后面抬了抬下巴,“你的小同学都等着你呢。”
周晚晚回头,向秀清几个正站在宿舍门口等着她一起去食堂吃饭。
周晚晚看着郭克俭一直伸着的手,只能接过网兜,“谢谢。以后不要这么麻烦了,下次我肯定不会要了。”
郭克俭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非常干脆利落地跟她告别,“我走了,大学生!开学顺利!”
周晚晚看着郭克俭大步离开的背影,晚风吹起他灰色薄呢大衣的下摆,打在笔挺的黑色裤子上,显得他更加斯文干练,有种他这个年纪少有的儒雅稳重。
这样一个人,近十年来又是那样一番经历,多少个如他一样被家庭连累的人都还在最黑暗肮脏的泥潭里苟延残喘,他却能步步为营混得风生水起,这份心机和手腕远非一般人能比。
所以他这样才更加让周晚晚不解。
“周晚晚,饭盒里是什么好吃的?”莫琪琪把装着勺子的空饭盒在周晚晚耳边咣当咣当地晃,“你哥还真关心你,才第一天就来送吃的了,哪像我哥,我开学都不肯请假来送送。”
“他不是我哥,是我一个表姐的未婚夫,就是来客气一下,我们家跟我那个表姐的关系也不好。”周晚晚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我哥,我亲哥不让我跟他们家有太多来往。”
周晚晚冲宿舍的几个人举了举手里的网兜,“我亲哥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