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家吧!”沈国栋紧紧攥住周晚晚的手,不知道为什么,心骤然缩紧,自从去年就一直埋在他心底的无力和恐惧翻腾而上,洪水般铺天盖地而来。
周晚晚努力回握住沈国栋的手,对从容站在他们面前的老尼深施一礼,“师太,我们不打扰了,再见。”
沈国栋拉起周晚晚就走,这座山门于他比洪水猛兽还要可怕,他几乎忍受不了周晚晚再在门前站一秒钟。
老尼还是面目平和,没有一丝意外,声音亦没有一丝波澜,“施主为何而来?”
周晚晚停下脚步,拍拍沈国栋的手安抚他,才回身认真回答,“见我所见。见了就好。师太,再见。”
“莫问来处,珍惜前路。施主,你已守住本心,不必再回来了。”老尼双手合十,没再看两人一眼,抬手关门。
沈国栋拉着周晚晚快走几步,又猛然转身,把周晚晚留在原地,自己大步走了回去。
“师太!等等!”沈国栋把钱包里所有的现金都拿了出来,递钱的手带着明显的颤抖,“给庙里的香火钱,请师太替我们夫妻在佛前念一卷经。以后我每年都会定期送来。”
老尼摇头,“施主所求已经得到,不必再执着了。”
沈国栋执意不肯收回,“那就请师太替我妻子祈福吧!”
老尼还是摇头,“她的福气在施主身上,老尼求不来。”
庵门轻轻合上,沈国栋走到周晚晚面前,轻柔却坚定地把她密不透风地抱在怀里,脸深深埋在了她的头发里。
周晚晚轻轻抚上沈国栋紧绷的腰背,“沈哥哥……”
“囡囡,我们回家吧!出来这么久,我们该回家了。”沈国栋抬起头,已经不再像刚才那么紧张无措,眼睛深邃平静,像晴空下的大海,“师太说我的所求已经得到,我们回家吧。”
“我背你下山。”这段回家的路,他走得无比珍惜,对庵堂的事绝口不提,只是细细碎碎地跟她念叨着家里的琐事。
“花房里种一棵玫瑰树,我已经托人从广东那边带树苗了,据说能长四五米高,幸亏盖花房的时候怕你心血来潮要种树,要不屋顶还得加高;
院子里的草坪肯定长得很高了,回家就得马上修剪,割完之后的青草味道特别好闻,外国还有人专门发明了这个味道的香水;
菜地里的小白菜肯定长得很大了,可别让无聊的小汪给啃了……”
“沈哥哥,”周晚晚静静听完,把头靠在他宽厚的肩膀上,“师太说我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