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先贤都不如你厉害啊,你花蛇床就用了百年,将药神宗几千年才在当归城百姓心竖起的那座高台弄塌了。”
伊祁天龙眼中尽是寒光,语气满是嘲讽:“这么高明,这么了不起的花家,你说你该不该死绝!?”
或许是人被逼到极致都会有所突破,自知求生无望的花蛇床也豁了出去,强忍着恐惧,颤声道:“千错万错,都是花某一人决意,与族人无关,道子要杀就杀花某一人,请放过花家这些无辜的族人,花某给道子磕头了,给道子磕头了!”
“不行啊。”
伊祁天龙看都没看眼前以头锵的花蛇床一眼,顺势盘膝坐下,眼光不知飘到哪儿,口中幽幽道:“当花家主扯着宗门大旗,利用医道干丧尽天良买卖的时候,好像也没有考虑人家是否无辜。如果天道讲求公平,那么今天也只能让花家全都死绝才行。”
“还有那个你们花家拜入神宗的孩子,你别担心,老子会找个机会指点他,然后他就会不小心沾染恶疾,大概痛苦个七七四十九天然后死去,就当是为花家超度了!”
“畜生,你是个畜生!”
花蛇床红着眼,指着伊祁天龙道:“菖蒲六岁拜入神宗,这些年尽在外门修行,未曾做过一点儿恶事,你怎能如此恶毒?”
“诶?”
伊祁天龙看着连眼珠子都气红了花蛇床,奇道:“我还以为,像你这样的混蛋是不会有怜悯之心的,没想到不是这样的啊,那你逼得家破人亡时,怎么没考虑他们的无辜呢?”
说着,天龙道子站起身来,俯视着满目怨毒的花家主,淡淡道:“你也不用不服,要是没有花菖蒲,花家有能耐搭上神宗外门,有机会将事情做得这般决绝么?说到底,恶首还是神宗。所以啊。你放心,不光花菖蒲要死,那个给你活计的外院管事,也得死,这才叫,替天行道,普度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