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多艰险?
……
龙洲历1797年正月十五
人生游戏就像是个往复不息的循环圈,很多人以为的向前,其实只是在规则里打转,所以清醒的人总是痛苦,因为他们找不到跳出圈的方法。
或者说,他们付不起跳出圈的代价,因为这很可能意味着,他们要放弃在圈内获得的一切。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这句话说来简单,但要真正做到,又哪里是简单的事。
唐氏用了一千年,从龙洲的开荒者,变成西陵霸主之一,又用了二十年,制霸了龙洲以西,然后仅仅用了一年的时间,将几十代人的努力打回原形。
而现在,元洲的客船已在陵江中域的西陵靠岸,看着眼前这个同旧时西陵码头有着几分相像,却更具设计感的码头,唐森不由得有些踌躇。
在他身后的,是唐氏这代最杰出的年轻人,而从他们踏下船去,便意味着唐氏要重新回到与龙洲群雄的争锋。
这一步,将再无退路,若十几二十年内有任何散失,唐氏或许再也不会有复起的机会。
曾经喜爱莽龙袍的唐左,如今一身麻衣素履,静静站在甲板上,平静身姿里孕育着巨大的能量。
作为龙西联盟最锋利的矛,暗雷堂却被要求化整为零按兵不动,为唐氏复起积蓄力量。
这个要求唐左本是不理解的,但看着如今复苏之地的盛况,他却有些懂了唐志的用心。
很多时候取舍两字说来容易,可世间又有多少英雄豪杰被恩怨利益所累。
能够像唐志这般清醒的族长固然可敬,但想想那场未战先败的战役,身为武人的唐左又何尝不觉得可悲呢。
迎接元洲客船的,是西陵的城卫还有将星馆的弟子以及唐罗本人。
看着父亲唐森母亲徐姝惠,还有弟弟、弟妹以及两个外甥,唐罗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意。
“欢迎回家。”
张开双臂的无双院长,拥抱着从甲板上走下来的亲人,和声说道。
……
唐氏回归西陵,这在陵江中域已然不是秘密,人们之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因为所有人都清楚,这是那一位的决定。
这里头基本不存在接受和不接受,因为谁都清楚,陵江中域必然会是那一位的道场,那么这儿便只会有一个声音。
只是接受归接受,不平衡确实绝对免不了的,因为无双院长,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