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清嬷嬷跪倒下去,泣不成声。
盛长慕拧着眉,沉吟了片刻,他对李太医问道:“既脉象无碍,那公主为何还不能苏醒?”
李太医颤巍巍地伏首,“回陛下,臣……臣无法断决。或许是公主受了惊吓,沉浸意识中不愿醒来……”
这话的意思棱模两可,并不能保证盛安乐能醒来……
李太医是太医院的医正之首,他都深觉无法,旁人便更没有法子了。
盛长慕揉揉眉心,深觉疲惫,他挥挥手令众人都退下,只余清嬷嬷在内殿照料,留个清净给安乐。
“李源。”
见着主子要走,李源连忙跟上前去,连声应诺着:“奴才在。”
近来事情一件接一件地来,盛长慕只觉得头脑很是昏沉,他沉声道:“朕听闻安乐是与越公主起了争执?你…去把景安殿的宫人好好审问一番,问出个由头来。”
他是怎么也想不通的,偏偏在他要拉拢越国的时候,安乐竟同凤栎起了争执……
李源应下来,他踌躇了片刻,还是决定将听来的一一说出来,“陛下,奴才听下头的人说,安乐公主去寻那越公主时,神情并非是气色冲冲的。奴才斗胆猜测,兴许是两位公主在玩闹间,安乐公主不留神跌进了池子里头……”
盛长慕抬手制止他的话,面色不为所动,他瞥了眼殿外还在跪着的宫人,收回目光,道:“安乐惧水,她决不会轻易去荷池边。”
他这话一落,李源便噤了声。
没有人注意到,盛长慕路过时,他们脚边伏跪着的人群中,听及此话有人陡然颤了下身子。
………………
沈约在宫外得知到,那越公主凤栎将盛安乐推进荷花池里的消息时,已是第二日了。
无此同时,有人登门薛府。
看着面前再恭谨不过的内侍,沈约早便收起眼眸中的深思,面上早已换上一副玩世不恭的笑,他拱拱手,“大人突然前来,莫不是陛下有何要事?”
李源闻言也笑了,“沈二公子言重了,陛下私事隐晦,奴才哪里晓得。”
他对着这位沈二公子倒是有极大改观,这人虽瞧着吊儿郎当的,可仅一面便让陛下奉为上席,上回为越使办的大宴,这沈二公子竟也能被陛下破格参加。
若不是这人明面上,着实令人寻不着由头来为其升迁,陛下定然是要重用的。想来以后,这沈二公子势必要比那沈大公子要更甚一头了!
李源暗暗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