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一收,兔毛便紧贴着她雪白的脖颈,添了一丝温度。
她一早就吩咐了下去,今夜不用人守着,现下外头的宫人们约摸着都去偏殿歇着了。
一时间众人心思各异,宽敞的金碧大殿内只有暖炉时不时传来“噼啪”的响声。
……
吃过饺子,外面的大雪骤强,风又是极大,盛长宁就留了凤栎在漱芳殿歇息,她让白露领着雨雁两人去偏殿睡一晚。
可雨雁却姿态强硬,非得与白露一齐留在殿内守夜。盛长宁心思玲珑,哪里不明白她的意思,倒也没说什么,便由着她去了。
拔步床很大,今晚的被褥早就被莫女官使人换上了厚厚的夹层,足以让两人共眠。
凤栎显得格外开心,盛长宁怕她半夜滚下床底去,让她睡在了里面,此时她压着嗓音道:“阿宁,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与我一齐安睡……”
盛长宁本想说,你小时候肯定没少与你母后睡的,你不过忘了罢了。
可她转念又一想,若是越后是位严苛的母亲,这般举动确是不会有的,她耳边听着凤栎略显激动地絮絮叨叨着,盛长宁把话咽下了喉中。
守时准点的,不多时盛长宁便深觉困意浓重,她最后瞧了眼盈盈跳跃有些昏暗的烛火,睡去的那片刻间,迷迷糊糊地听见了凤栎咕哝了句什么。
可她实在抵挡不住突如而来的睡意,也来不及再问凤栎一句,她便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
第二日,天边还雾蒙蒙地一片,盛长宁便已醒来。
实际上,时候已经不早了,只是冬日的昼短夜长,使得天亮都迟迟才来。
凤栎还在床上睡得沉,盛长宁起来后直接披着外氅去了外间,白露与元儿正在吩咐宫婢们准备热水。
“公主,您今日起得这样早,天气寒了下来,多睡会儿也是不碍事的。”白露上前一步为盛长宁理了理衣襟,又将兔毛大氅的系绳束紧,她一边轻声劝道。
盛长宁摇摇头,她起来了便不会再想睡了。
元儿在一边看着她们亲昵的举动,下意识便咬了下唇,心中很不是滋味。
这是凭什么?
明明她才是陪伴公主最久的,在潇湘阁那样的苦日子里,她都没有对公主生出离弃之心,可现在呢,公主得了陛下的欢喜,又获了封号,便要一脚将她这个旧人给踢了么?!
她真的好不甘心!白露不过是个连在公主面前说话都结巴的臭丫头,如今,不仅将她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