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尚且不止。”如夫人叹了声,道,“这金蚕蚕蛹不仅难得,其饲养之法更是与普通的蚕是大不相同,现已经不再流传于世。我只隐约记得,鸾跂国的皇室中,好似还有只金蚕。”
“鸾跂国?”
盛长宁不大记得起来这个国家地处何处,她只觉得颇有些疑惑,“大楚已数十年未与外邦交锋,他们又如何与大楚会扯上恩怨?”
如夫人摇头,目露难色,“据说,鸾跂人向来不爱与外人打交道,若说他们同谁结仇结怨……这种可能性虽不能说没有,但也是微乎其微的。”
“那可真就怪了。”
盛长宁眼眸中泛起深思,或许,这宫中什么时候混入了鸾跂人?还在想着挑拨永淮王与盛长慕的关系,为的……就是对大楚不利。
不多时,外头很快便传来了莫女官的声音,是在问盛长宁,是否要将盆钵端到寝殿中来。
盛长宁唤了她们进来,又对如夫人道:“此事你不必忧心,明日我便差人送你回去,不会牵连到你。”
如夫人看她一眼,见她面色凝炼,外头的宫婢们也已鱼贯而入,如夫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含糊地应了声,还道:“日后若用得上我的地方,你只管使人来我院子里便是了。”
盛长宁微颔首。
窗外夜色已经很浓重了,她也困倦得很,待收拾妥当,她方冲莫女官道:“让立夏带着如夫人去偏殿歇一晚。还有你吩咐下去,明日,所有人没本宫的命令,谁都不许踏出淑芳殿半步。”
莫女官执着手应诺了声,这才退出去。
………………
凉风拂过开始要泛起点翠的枝桠,拂过九曲回廊边的琉璃灯盏,璎珞坠子在空中轻击,发出微弱的脆响。
风又很快追卷而来,拍在窗柩上薄薄的油纸上,惊起一阵声响。
屋中有人眉心一跳,身形忍不住便欲上前探看,但很快的,有人按住了他的肩膀,示意他不必动。
“是风声。”那人道。
箫酩之定定地看了他一眼,下一刻便拂去他的手,步子迈动,他走至窗边推开窗扉,外头的凉风霎时间扑面而来,带来的是空中漂浮的泥土腥湿味。
四下无人,也并无什么异样之处。
箫酩之收回了手,眼神清淡地朝后面的人望去,“夜色已深,我便不留提督大人了。”
“荣福长公主的事,是你做的?”
那人并不接箫酩之的逐客令,眼皮一抬,直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