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请长公主莫要逼长清了,若长公主实在觉得心中难安,长清收了这些绸缎便是了。莫女官——”盛长宁不动声色地道,她唤了句莫女官,莫女官便立马上前,将捧着木托的绸缎接了过来。
“谢长公主恩典——”
盛长宁眉眼丝毫不见波澜,随即她便跪拜在地,高呼了一声,周遭的宫人们一一效仿。
一时之间,齐呼声阵阵。
倒令青柳突然觉得,自个儿有些徒生了尬意……
“那……奴婢们便先退下了。”青柳匆匆了结了对话,转身带着宫婢们离去。
……
莫女官看着人近乎落荒而逃的身影,一面扶起盛长宁,一面又垂着眼陷入沉思中。
这荣福长公主出阁时,可从未听过她与公主有过什么要好的关系,如今倒又派了大礼前来感谢。
这是……要拉拢公主么?
莫女官的目光,在身边的盛长宁身上游走了片刻,随即又很快地收回来,她轻声道:“公主,长公主的礼您为何不收?这岂非驳了她的面子,长公主那边怕是要恼……”
“多嘴。”
盛长宁瞥她一眼,斥道。
要是庆嬷嬷还在,哪容得下她身边的人一个个心怀鬼胎的。
此言一出,莫女官立马噤了声。
………………
“都退回来了?”
宫殿内燃了梵香,小巧别致的炉鼎内烟色无痕,盛长琼躺了一日,脸色还有些苍白无力。
自她前夜勉强救回了一条命后,罄北殿送过来的补品是一茬换一茬地来,但盛长慕却面都未露。
青柳点了点头,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主子,宫人们都在传……说是您滑胎乃是陛下……所为。”
盛长琼抚着护甲的手一顿,仔细看着便能瞧出,她的指尖都在轻颤着,半晌后,盛长琼咬着牙出声,“无论是谁,本宫定要将那人拆骨剥皮!”
青柳垂下头去,又从袖中掏出一张信笺来,奉至盛长琼跟前。余光瞥见那信笺上的墨迹,盛长琼眸光都是怔顿地一凝,声调都拔高了些许,“王爷知道了?本宫不是下了封口令,谁也不许声张!更不许传到北地去?!”
“主子息怒,这是王爷差人送来的家书,您下了令奴婢们哪里敢违背,王爷他应当是不知情的,您快莫要气恼了……”
青柳赶忙劝慰道。
盛长琼这才阖了下眼,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她嫁与王爷四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