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大事。”柳意氲歪垂着头倚在榻边,语调恢复懒散,其中凝重的意味却不可忽视。
“是。”
箫酩之应了声,没急着起身,看着柳意氲宁静的侧颜,他的视线偏移了半寸,不由伸出的手又陡然间停顿住。
女子合上了那双容得璀璨的眸子,可他离她近到能清晰感受到,她呼出的气息浅浅有序,宛若芳香之气,好像当真睡熟了。
箫酩之顿住的手,随着他自嘲般的一声轻笑,又落下,落在柳意氲压着的薄褥上。
“天气尚冷,娘娘别冻着了。”
无人会应声回他,他这句呢喃也不知说与给谁听了。
………………
“娘娘……”
“娘娘,您快醒醒……”
柳意氲不耐地睁眼,一眼却看见的是个惊慌失措的小宫女,有些眼熟,应是凰阳宫的人。
她偏首瞥向殿门口,大开的门边夜色暗沉,显然已至掌灯时分,“怎么回事?”
凰阳宫内的宫人向来惧怕于她,往日里都是如风与她较为亲近之外,其余人都是不敢这般唤她的。
迎着柳意氲的眸光,秋意忍不住地瑟缩了下,她战战兢兢地道:“娘娘,箫太医被抓了!带人走的还是陛下派的护卫军……”
闻言,柳意氲眼中最后一点惺忪登时消失了,她下意识地攒皱着眉头,心里在不断地下沉,“你说什么?说清楚,陛下抓他做什么?”
“奴婢、奴婢也不知,当时奴婢只是偶然路过,箫太医便把这个偷偷递给了奴婢……”秋意面色满是惶然不安,她从袖中拿出一块儿木牌,半个巴掌那么小,握在手心里足以叫人看不出这是什么东西。
木牌上只雕刻了只活灵活现的兔子,手感平平无奇,不是什么珍贵的木材。
看到这块木牌,柳意氲的喉间一下子收紧了似的,她有些愣神地接过了它。
这木牌……
是她赠予箫酩之的唯一物件,还是在夜市游玩时,她一时兴起买了后随手转送的。
东西廉价,除却图那上面的花样儿个新鲜,其余的却是没多大用途的。可不曾想,箫酩之竟留了这么多年。
柳意氲将木牌攥在手心里,她抬眼看向秋意,“他可还有说些什么?”
“并无了,那时箫太医只与奴婢说了两句无关紧要的,又暗暗塞了这木牌来,那些护卫军便不耐地将奴婢给驱赶走了……”秋意想了想,这般如是说道。
“罢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