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让奴来罢。”
注意到这动向,袁兴上前了一步顺势抽出了手边的长剑,正要一剑劈开这门时,门内却突然传来一声突兀的轻响。
“啪嗒”一声,似是有什么东西坠地。
盛长宁微蹙的眉头未能放松开来,她抬抬手示意袁兴无需举剑,再伸手去推这门,这一回竟又轻而易举地推开了。
充满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入目之处的景象与外头并无一二,这里的摆置倒是与寻常客栈无异。
脚下一顿,盛长宁垂眸看去,只见她足边躺着一根细小的长木,她拾起来看,白露就急得不行,“公主,还是奴婢来拿着罢,这脏得很……”
盛长宁仿若未闻,这长木看着……她步子又转去了门后,将那长木比划上去,果不其然,这是门上的长栓。
那方才,他们听见的那声物什落地的轻响,就是这木栓无疑了。
袁兴也注意到盛长宁手中的这根长栓来,不由笑道:“原是木栓栓住了门,公主这才未能推得开来。如此说来,当真是巧极了些,奴要劈了这门,这木栓就自己掉了下来……”
沈约挑挑眉,看了袁兴一眼,他也轻笑,“果真是巧。”
因着方才在城墙上的事,为避免尴尬,盛长宁并不愿同沈约多言什么,看着这木栓并无什么特别的窍门,她便随手将它插回门上,转身去了别处看。
袁兴有些瞧出了盛长宁的异样,便凑到沈约身旁道:“公子,奴瞧奉宁公主可是不高兴了?您也不去看看她……”
闻言,沈约觑他一眼,露出似笑非笑的笑来,“兴儿。”
袁兴见他心情似乎有些大好,忙不迭地应,“哎……公子?”
“脑子不大灵光的人,要少言。”沈约说罢,大踏步地上了楼,跟随着前头的倩影去了。
看着他毫不留情地丢下自己,袁兴哀怨地再看了他一眼,嘀咕着,“公子总是这般喜欢嘲讽人……”
……
这家落魄的客栈,远比他们先前落脚的那家要大得多,盛长宁上楼检查了一番厢房里头的情况,还算是人尽如意了。
这些床榻被褥虽染了灰尘,却到底没损毁,将就着睡一晚还是可行的。
盛长宁轻拍掉指尖上的灰,复又停在走廊边,环顾了这客栈一周。
等明日一早他们便离开,若是今夜能够安然无恙地什么事都不会发生的话……盛长宁在心里默念着。
“公主!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