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时候落下的。再后来之事,便是我瞧见了公主还在马车之上……”
沈约说着,眉头也不觉地攒皱起来,即便那时他闻见了那股异香就封了穴,可仍旧也是昏沉了一段时间,由此可见这香的厉害之处。
听完沈约的这番话,盛长宁点点头,“这么说,他们定是受了什么蛊惑,才心神散失,还对你大打出手。”
“应当是的。”沈约微有疑惑,“只是,为何单单你我二人,未被这迷香失去心智?”
确实,所有人中只他们两人无碍,会不会……是吃了什么食物之故?莫非是思露草?
不对。盛长宁仔细想了想,突而记起了什么,“昨夜你饮酒时,可有发现那酒有什么异样?”
这些时日,他们一行人无论饮水还是用食,皆是没有什么不同之处,唯独昨晚沈约抱着的那罐子酒,她也曾用指尖蘸了尝过滋味。
“酒?”
沈约却是摇摇头,“公主若是说那酒之故,倒不大可能了。那酒是常恩从隔壁酒家中搬来的,有两坛,一坛给了我,一坛则是给他们小酌。”
怎么会?
盛长宁只觉得心头云雾萦绕着,一片茫然之感。这酒并非是他们二人独饮过之物?那导致他们清醒的会是什么?
这城中定然还隐藏着另外一股势力,若是那些人故技重施,而他们寻不到解决之法,届时又该如何应付?
“不用心急。”沈约安抚着道,“虽说闻见那香之后,我也不甚清醒了一阵,但之后的路却是印在我脑中的,届时再沿途回到那家客栈,再搬坛子酒回来喝喝,便能知晓究竟是不是了。”
盛长宁默了下,“你……还走不得路。”
当下很急,要救白露他们很急,要出城去为沈约寻医很急,所有的事都耽误不得。
“你将地形画下来,我去找。”不过迟疑了片刻,盛长宁便已做下决定,她在这间屋子有过笔墨的痕迹,说着她便要去翻找出东西来。
“我随你一同去。”
沈约直起身子来,又拉拢上了开敞的衣襟,一副一定要跟着盛长宁的模样。
看着她满脸不赞同的模样,沈约只得无奈地道:“若让我画,那定是画不出来的,只有见着实景地形,方会有熟悉感。”
“更何况,定是吃了那株思露草之故,我的伤似乎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单只是走路,倒是不妨事的。”
盛长宁拗不过他,只得同意。
说走便不再耽误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