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多久,外头传话的侍者这才听见他接下来的话,“你回去告诉你主子,告诉他无需这般费口舌地多言,原先便答应他解决这些人,我自是不会食言。”
那侍者总算放松了口气,安下心来,他冲着谷前行了揖了一礼,便转身离去。
……
“金乌人……丝丝,你说我该如何做?”
男子低低的声音沉闷又颓气,他的手一下又一下地抚着手边那只黄白的金丝虎猫,猫似是能听懂他的难受,喉间不断地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儿,像在安慰。
猫儿的尾巴不经意晃过男子身上着的绣纹长袍,男子止住了手下的动作,抬起的眸光在墙上一寸寸地掠过。
褐灰色的墙上填满了斑斓的彩绘,一笔一划都带着异域风情。男子起了身,他的指尖在墙边若即若离地点触着,眼中只有无尽的怀念。
“若你还在,你定然也是想我好好地守着赤壁、安安分分处世,可你不知道,没有你的赤壁哪里还会有霞光万丈。”
“若……若她不是金乌族的人,我或许当真会为你动恻隐之心。可现在,你要让我怎么能控制得住不杀了她?”
“金乌族的人……一个都不能少,我终有一日,定要让他们都血溅在你脚下,以他们的血洗刷你的冤屈……”
“丝丝……你很快,就会回来了。”
男子贴近了涂画着彩绘的面壁,轻轻地阖上了眼,喃喃出声。
………………
盛长宁打了个寒战,她抱了抱自己的手臂,只觉得这天似乎又莫名地开始冷了下来。
“冷了?”不等她回话,沈约就解下了自己披着的大氅,要盖在盛长宁身上。
盛长宁微蹙着眉,连忙打住他的动作,“可别。万一你又得了风寒,岂非要雪上加霜了?”
“只是那家客栈……我们走了这样久,为何还没见着。”
这一小段路她还算眼熟,先前上马车后还走了会儿,她曾撩了帘子来看。所以按理说,这儿应当里离他们先前歇脚的那家客栈不远了。
“迷阵。”沈约听话地拢了拢大氅,好让自己蜷在厚厚的绒氅之下,他看了眼天边,这般开口道。
盛长宁不太懂,“这又是什么阵法?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从字面上理解,迷阵自然就是能迷惑人的阵法,可……她向来是不信鬼神之说的,像这种似乎需要“术法”才能完备的阵法,她从前更是不信的。
沈约像是明白盛长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