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欢走后,盛长宁才迟疑地得出了个猜测,现下她身处的这个地方,难道是个梦境?
其实也不怪乎她会这般想,只因近来,盛长宁细细观察过了,这儿所有的人与外界的人并无什么差别,但……
她这几日都会在府中溜达一圈儿,每每路过那假山流水那儿时,便总会有个婢子来给她请安,循环往复,无一不例外。
盛长宁一开始是猜想,她或许是落入了一个将时日循环不断的阵法,可是观其他人,却又是每日都是全然不同的举止。
唯独假山边那个请安的婢子……
这里的日子都这样真实,或许,其实她现在是坠入了一个梦境,或者说是一个阵法,而那个举止有异的婢子,或许是做这个阵法的人漏缺的地方。
只是她的记忆没有恢复完全,并不记得先前她是如何落到这儿来的,阿南阿北呢?她们为何会不在她身边,而且,若是在这儿待久了,父皇和皇兄定然也是要急了的。
盛长宁坐在榻边,脑中的思绪纷至沓来,直到那珠帘的垂错声轻轻地响起。
苏心进了里间,见着她发呆,以为盛长宁是为方才连欢说的话而难过着,她便一面小心地将盛长宁手中的已经凉了的小暖炉给拿开。
苏心一面说着,“小姐,您何必在意大小姐说的话,现下府中连下人都知道,大小姐其实过得并不太好……”
她说着,又将重新灌了碎炭的暖炉放至盛长宁怀中,接着道:“大小姐如今已经有了一月的身子,这般急匆匆地嫁了过去,就是为着这个,可您说呢,大小姐这般未婚先孕的作态,又怎么能招来那李夫人的欢喜,既然婆母不大高兴,大小姐在李府也只怕要难了……”
“那她为何跑来在我跟前炫耀似的?”盛长宁眨了眨眼,她是想从苏心这儿,打听到关于连翘、连欢和那李公子之间,到底有什么纠葛。
“我的好小姐,大小姐向来都是这般心性,您如今得夫人宠爱,大小姐可是远远不及您,便是个三心二意的男人罢了,您拱手相让了她,她亦不会因此多讨夫人几分欢喜的!”
盛长宁可着实被她这番话给震惊到了,苏心这话中的意思,可真是颇令人深思啊。
若她未想错,那应该是本是连翘与那李公子有情的,可偏偏连欢横刀夺爱,可能还用了些下三滥的手段,逼得李公子娶了她……
可真是愚蠢啊。
盛长宁暗叹一声,这李家家业本大部分是远在淮安那边,是这近两年来才在清远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