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把李檀逼到旁人身边,你看……你看翘翘今日的神情模样,她是不是都知道了,她在怪我们……”
看着叶氏泣不成声,连夫人也微微偏过头去,以手撑额,她的声音轻忽,“我们不可能做错,若不是换了她,她怎么能安然活到现在?”
“这十六年来,时常梦魇只是小事,只要她平安活着……一切都好。”连夫人说着,手边轻轻带过眼尾,拭掉那儿的一滴泪。
“时隔这么久,或许是出了些偏差,这才令连翘身上有了些不一样。不过没关系,只要来的那人可以……”
连夫人缓声说着间,眼眸中的神色愈发坚定。
“静瑛,去把那位沈大人请过来罢。”
………………
困在这个梦境中许久,盛长宁觉得自己心里越发有些焦躁了,她不知该如何能让自己醒过来,也不知从何下手找寻线索。
而近几日,她现在甚至有些夜不能寐了,不是不想睡,而是不敢睡,她怕再陷入连翘死时的那场梦中。
因为每每梦见这些情景,她心里都是沉甸甸地难受,这些难受并不随着时间而消散。
这种感觉,仿佛是连翘有尚存的意识和记忆在作祟一般,扰得盛长宁总觉得不安生,令她太想离开这个梦了。
“小姐,今个儿是夫人办春宴的日子,您可起来了?”
在外头喊声的是苏心,因着这些日子盛长宁情绪有些不大对,她怕苏心看出些什么异样,惹得旁人起疑。
盛长宁便下了令,不许任何人随意进出她的屋子,即便是每日晨时端水前来,也得等她发话了才许进。
“进来罢。”
盛长宁辗转地翻了个身,她仍旧阖着眼,意识却是清醒着的。
她能清晰地听见苏心领着婢子们的脚步声渐近,还有轻拨珠帘的声响,最后盆钵落了案台,苏心的气息也靠近了些。
“小姐,今日清远有头有脸的人家,都要领着府上的公子小姐前来赴宴呢,还有从京城远来的那位沈大人也会来,场面定然是隆重极了的,您可万不能缺席啊……”
苏心温声劝着,盛长宁却敏锐地抓住了她话中的字眼,她一下子就翻回了身来,问道:“姓沈?”
见她这般有了兴致,苏心心下也有些高兴,“莫非小姐认识这位大人?”
“怎么会……我怎能识得京城中的人。”盛长宁心中有防备,当即便道。
要知道,连翘身体又弱,去过最远的地方,便是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