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字,他便要翻倍地练。
但不见他手酸,还见得少年分外地高兴,盛长宁便由着他去了。
这般地想着,卫泽宴倒是与年少时的她颇有几分相似,那时候的她为博得父皇的一句夸赞,也是这样地勤勉不服输。
盛长宁看着重新拾起了笔后,神情就便得格外郑重的少年,她的目光有些出神,或许是看着如今的卫泽宴便要想起那时的自己,她总对这个少年会多几分耐心。
谁都知道,从前的长宁公主从不轻易教人,何况教的还是这般简单的书法。
“这个字,竖下来的力道是由重至轻,还有……”
看着公主微俯着身,教着抿着唇,目光却透着好学的少年,收整好心情的白露也不由弯唇笑了笑,她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将厢房的空间留给了两人。
………………
沈约收到燕燕飞快传递过来的信时,他带着的人手已经距裘城只有一河之隔。
湛蓝的天空之上,苍鹰拍着巨大的双翅,不断盘旋着,一对锐利的双瞳直视着四下,或许是受了主人的情绪波动,它的鸣叫声都比平时显得格外轻弱。
沈约很快就看完了信,他的长眉已然不自觉地攒皱起来,一抬眼眸,目光所触及之处,便能看见前面城池的轮廓。
裘城,近在咫尺。
可宁宁却要他不能轻举妄动,不能踏进裘城半步。
心思缜密如沈约,他如何不能知晓盛长宁的心思,无非就是怕他涉险,怕他当真出了岔子。
沈约怔忡地看了一会儿,旁边的侍奴小声地提醒道:“公子,燕燕是不是饿了……”
闻言,沈约这才收回了目光,在天空之上盘旋着的苍鹰不知何时已经飞低了下来,围着沈约黑色的羽翅扑腾得愈发响。
“燕燕,来。”
沈约看见爱宠,高声唤了声,苍鹰听见他的唤声,似是撒娇一般忍不住地尖鸣了一声,直往沈约怀里扑腾而去。
只可惜,沈约才不惯着它,一把捏起了它的后颈,一只手攥着缰绳,轻斥着将马掉了头。
没能如愿钻入沈约怀中的燕燕,很是不满地低鸣了一声,尖锐的鹰喙用了些力地啄着沈约的指尖。
后头,眼看着裘城就要快到了,公子却将马掉了头,往回而走的姿态直叫众人看傻了眼,但主子都走了,他们哪里还能闹着非要过河往裘城去的道理?
众人纷纷跟着掉转了马头,朝前面的跟了上去。
沈约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