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时间,她起码睡了五六个时辰,怕夜里睡不着,盛长宁可是不敢真的再歇下了。
她的目光凝在那张小案上,案上的肉干仍旧好端端地摆在那儿,窗边的那只黑金的苍鹰也不见了踪影。
盛长宁觉得纳闷,她只好冲旁边的婢子们问道:“燕燕为何不吃肉干?”
白露这才注意到那张小案上放的肉干,原是公主放下的,她笑了笑,答道:“许是这鹰怕生呢。”
立夏也看了看那肉干,她“咦”了一声,也道:“方才奴婢也在见侍卫们喂燕燕肉干呢,兴许是它吃着那头的,便不来吃这个了。”
盛长宁知晓她们不知方才的事情,便也未再说话了,只让白露收起那肉干来。
好歹,她们现在也不算是富裕,不能大手大脚的,肉干也得省着。
……
第二日,盛长宁是被一阵吵闹声响给吵醒来的。
一睁开了眼来,便见立夏这丫头要哭不哭地站在她的床榻边,眼眶里包着泪,仿佛只要再轻轻刺激她一下,她便能将泪水哭出来洪水的势头来。
看得盛长宁莫名,一早醒来,她的声音还有些哑哑的,“又是怎么了?”
她想不出来,还有谁能闯出什么祸来。卫泽宴?
这不能吧,少年一路上都挺听话的,被人带着骑马也是一声不响地将就着。
还是林翕然?
这人倒是有几分可能,又在想什么要逃出去的法子罢?
盛长宁漠然地起了身来,她自己快速地穿戴整齐了,心里正想着该怎么让左湳使些手段,好让林翕然长长记性时,就听立夏这边忍不住了抽抽搭搭地说道:“公主……小、小彘被拔了毛……”
盛长宁闻言,她僵硬着脖颈扭头看过去,木着的脸上的神情有些皲裂。
盛长宁有些难以言喻,又觉得有些不可置信,她默了半晌才道:“谁干的?”
小彘好歹是她从密林中带出来的,谁这么大的胆子,就算不看她这个挂名公主的面,也得掂量掂量着看看沈约会不会气吧,居然敢拔小彘的毛?
何况,它还只是一只出世没多久的幼崽,竟也下得去手??
哪知,她这么一问,立夏抽泣得更大声了,“是那只苍鹰!是沈大人的那只鹰……”
立夏抹着泪,抬着朦胧的双眼朝盛长宁看去,盼望着她能为小彘讨个公道。
“公主……”
“今早,奴婢和卫泽宴要带着小彘去喂食,那只苍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