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相比,这里起码能大字地躺着,让他还算是满意。
在左边擦干净鞋子,然后到右边的草堆躺下,嘴里叨着一根草蕊,想着三三二二的心事。只是让他感到困惑的是,一直都不见有人来提审他,他仿佛被人遗忘了一般。
不过很快事情有了变化,下午有批人送进来,而傍晚又送来了一批,都是本次参加会试的考生,似乎一下子就将这牢房填满了。
单是林晧然所在的牢房,就送进来十多人,当真是人满为患。
让林晧然感到欣慰的是,杨富田和宁江亦被送了进来,杨富田跟他是在同一个牢房,而宁江却在隔壁的牢房里。
“我是踩狗屎进来的,你呢?”林晧然叨着一根草蕊,背靠着里面的墙,朝着走过来的杨富田轻佻地问道。
杨富田一脸沮丧地走到林晧然身边,盘着腿坐下道:“经你提醒,我当时好像是踩了鸽子屎!”
“哎!下次走路,不要只望天,亦要看看眼前路!”林晧然轻叹,语重心长地告诫道。
“师兄说得对,在下谨记!”杨富田拱手,一副受教的模样。
隔着一排圆木,隔壁的宁江不愤地道:“喂!你们不会真以为是这个原因吧?”
“那你说说还有什么原因呢?”林晧然扭头,叨在嘴里的草蕊上去晃动。
宁江皱了皱眉头,然后苦涩地道:“……不知道!”
杨富田的鼻孔轻哼一声,并朝着他竖起了中指。
林晧然最初以为是踩了狗屎,后来是觉得因为长得太帅,只是朝周围随意看一眼,不得不推翻了先前的所有猜测。
这里有他们广东的,亦有南直隶、福建、湖广等,可谓是来自五湖四海,唯一的共同点只是参加会试的考生罢了。
正常推测的话,那无疑是会试舞弊,因为只有这件事才能将他们这么多人联系在一起,锦衣卫才有理由将他们这帮人抓进来。
只是他心里却清楚,他根本没有舞弊。
何况,到了会试这个层面,想要舞弊谈何容易?
哪怕他有那个心,亦没有那种渠道,更没有那个能耐。以着他的能力,别说搞定当朝的礼部尚书吴山,哪怕是他家的门房都未必搞得定。
一位朝廷的二品大员,离入阁只有一步之遥,甚至跟徐阶一样,直接从礼部尚书到次辅。
这需要什么样的代价,才能让这位礼部尚书抛弃一切功名利禄、冒着被砍头的风险帮你舞弊呢?
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