讳的问题!”张居正不好点评,便微笑着说道。
“远乎?对你们而言,其实一点都不远,甚至得事先进行决断!!”徐阶苦涩地摇了摇头,夹起一块鱼肉放到嘴里咀嚼,然后又是接着道:“若不能将目光放得长远一些,只计较当前的一城得失,终究难成不大气候,他日亦不可能位居人臣!”
张居正是个聪慧之人,自然知道这是老师对徐远平的一丝不满,但却仍旧帮着开脱道:“关于诸君的问题扑朔迷离,现在说景王和裕王谁能继承大统,确实很难抉择。哪怕现在选对了,亦是运气使然!”
“确实是扑朔迷离,所以最好是做个旁观者,做事要谋而后动!”徐阶从鱼肉中挑出一根鱼刺,一本正经地说教道。
“凯旋兄,他最后如何抉择呢?”张居正给徐阶倒了酒,认真地询问道。
“还能做什么抉择,再上一步就是讲官了啊!”徐阶端起酒杯苦涩地摇头,然后直视着他的眼睛问道:“你这次不会挪位置,可有不满乎?”
张居正站起来,由衷地朝着徐阶行礼道:“多谢老师悉心栽培!”
徐阶看着张居正的举止不似作伪,眼睛充满着欣慰,并将手中的酒饮尽。
他那个担任翰林修撰的族中子弟看似不差,但光凭这一点,他却知道远不能跟眼前的学生相比。而且他亦是深信,这个门生终会厚积薄发,有一鸣惊人的那一天。
酒过三巡,菜过五昧。
张居正对徐阶是真的敬重,去年重回翰林院便被安排重校《永乐大典》,这前期的工作已经做得差不多,如今简直是摘桃子。
只是他却是明白,官场本来就如此,没有绝对公平一说。像边疆的一些战功,都是下面军官打拼出来,最终被上层的官员进行瓜分了。
张居正突然放下筷子,认真地询问道:“外面都在传,是老师你指使吴时事、张翀上疏弹劾严阁老,此事可真?”
在官场中,师生关系极被人看重。吴时事和张翀都是徐阶的学生,加上徐阶跟严嵩的关系锐化,所以大家难免会联想到徐阶的头上,认为他才是幕后主使。
“你如何认为呢?”徐阶不动声色,反而将问题抛了回去,有着考核之意。
张居正思忖片刻,抬头望着徐阶道:“我最初听到这消息的时候,觉得是他们二人的擅自之举,跟老师毫无关系,毕竟这绝对是以卵击石,而严党的虚实亦不需要再进行试探。只是老师最近没有丝毫撇清这事的举动,所以这事恐怕跟老师有些关系,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