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亦希望有真才实材的童生少经一些波折。
不管是为了他己身的利益,还是为着如他这般怀才不遇之人,都让他有责任选取真正有才华之人,而不是那些所谓的关系户。
跟着以往的大宗师不同,黎光祖的第一站放到了粤西,在高州府举行第一场,廉州府举行第二场,而到了雷州府则是第三场了。
林晧然作为雷州知府,自然要出面接待黎光祖。
黎光祖若是面对一般的知府,自然是有端些架子的资格,摆出一省提学的高姿态。只是在林晧然面前,那点底气亦是坦然无存了。
三年后,不说他极可能外放到地方任参政,哪怕他能够留京任京卿,但那时林晧然早已经任满一届知府,都不知在哪高就了。
最为重要的是,不说林晧然翰林院出身就比他监察院出身要高上一档,单是二人间的年纪,当真是夕阳和朝阳的差别。
双方分主宾而坐,相谈甚欢。
到了院试之日,行香挂牌,一切有序地进行着。
黎光祖端坐在堂上,规规矩矩地进行着院试。他那双锐利的眼睛巡视着考场的每一个角落,防止那些作弊之徒混迹其中,进而从自己手中骗去功名。
到了末时三刻,陆续有人上来交卷,领归号离开。
一个面黄肌瘦、须发花白,身穿着破烂麻布的老童年上来交卷。
黎光祖早就注意到了这位年老且贫困的童生,仿佛是看到了昔日的自己,眼睛都不经觉间温和起来,扫了一下试卷,然后询问道:“你是康晚荣?”
“童生正是!”康晚荣急忙回礼道。
黎光祖又道:“你今年多少年纪了?”
“童生实年四十七!”康晚荣羞愧地说道。
黎光祖眉头微蹙,又是问道:“考多少回了?”
“童生第一次参加院试!”康晚荣更加羞愧地说道。
黎光祖讶然地抬起头,有些难以置信地打量他,愣了半响才道:“你且出去吧!你的卷子,本提学会细细来审看!”
康晚荣谢过黎光祖,然后规规矩矩地转身离开。
黎光祖无疑是同情康晚荣,仿佛看到了昔日的自己一般,便是有些着急地翻开试卷,细细地品读。只是才读到一半,他就已经有直接打落的冲动了。
这时又有童生来交卷,却是衣着得体的年轻童生陈智孝。
对于这名童生,他却是知晓的。乃是雷州府赫赫有名的陈家子弟,前年恩科举人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