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官想回京,京官想尚书,六部尚书想入阁。”
只是外官回京官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甚至是难于登天。
像汪柏、丁以忠这种高官,汪柏回京就要匹配六部尚书,丁以忠回京就是六部侍郎,但这六部尚书、侍郎哪可能轻易落在这些没有根基的地方官员头上呢?
丁以忠现在以右副都御史的身份巡抚山东。虽然他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京官,但无疑有了重回京城的可能,这次升迁算得上是一种最好的升迁。
丁以忠轻啐一口茶水,笑了笑道:“若是老夫真能担任山东巡抚,肩上的责任并不小啊!林府台,你到广州府短短时日就能赢得民心,当真是令本按察使佩服至极,老夫亦是想要请教于你呢!”
跟着很多官员一般,明明就是兴奋得飘起的升迁,但却偏偏提及“责任”两字。
林晧然如今是有求于丁以忠,自然不会进行敷衍,但保持谦虚地说道:“臬台大人山谬赞了!下官所做之事,大人亦是看到了,这无非是坚持一个公义罢了。”
“好一个公义,但做起来又谈何容易!”丁以忠端着茶盏,略有所感地说道。
林晧然灵机一动,却是趁机道歉道:“臬台大人,上次对令公子之事,下官确实是小题大做了,还请大人别放在心上!”
那天在田鸡店中,丁以忠的儿子丁吕扬言要拆店,结果虎妞给丁吕一顿收拾,这难免会给丁以忠落得不痛快。特别人家马上就是巡抚了,很多人的账都可以不卖了,自然是要消除这位巡抚大人的芥蒂。
“那不成器的东西,倒是让你给见笑了!”丁以忠脸色不变,似乎是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
林晧然却在这份安静中看出了一些端倪,便是微笑着道:“我听闻丁公子的才学不错,恐怕是跟那刁庆生呆久了,所以才染上一些恶习!”
“倒是如此,所以我叮嘱他,要跟你多些亲近才行!”丁以忠放下茶杯,捋着胡须微笑着说道。
林晧然却是尴尬一笑,他现在是什么身份,丁吕亦哪里配来跟他亲近。
不过转念一想,丁以忠这升迁在即,说这话倒不是要埋汰于他,而是在丁以忠的心里,他的独子丁吕恐怕有着极重的份量。
一念至此,他倒还真担心因为上次的事情,丁以忠会记恨于他。
丁以忠倒没有林晧然想的那般小气,很快就意识到刚刚那句话不妥,便是主动对林晧然赔了罪,呈现着君子之风。
喝了一盏茶,林晧然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