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恼火,而是一本正经地说道:“棺材发,海阳县实在太小了,根本没啥子油水。我跟小川四郎合计着,以其在这里跟着王钫耗着,倒不如绕过惠州,直接到广州府干一票大的!”
棺材发的心里当即一动,试探性地询问道:“那个小川四郎真的同意?”
虽然他看不起许朝光,但却不得不承认,这人生了一张好嘴。先前的中岛三郎栽在雷州,眨眼又找到了一个实力强劲的合作伙伴。
“不错!我现在过来就是代表着他的意思,你敢不敢跟我们一起干这票大的?”许朝光微微点头,然后略显挑衅地询问道。
棺材发深知这里有着两广总督王钫坐镇,而沿海村庄又被他们扫荡了一遍。除非是攻下一座县城,或者更深入大明腹地,不然根本榨取不到油水了。
他略作思忖,便是恶狠狠地说道:“这饿死胆小,撑死胆大,咱们一起杀进广州城去!”
“啊?广州城?这?”许朝光正为激将法得逞而沾沾自喜,结果却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这个棺材发真敢想,竟然敢打广州城的主意,这得多大的胆量啊?
棺材发反客为主,挑衅地询问道:“怎么?许朝光,你真是一个软蛋,听到广州城就吓得尿裤子了吗?”
“这事我得跟小川四郎商量才行!”许朝光苦涩一笑,却是无奈地说道。
棺材发却是冷哼一声,鄙夷地说道:“你少来吧!只要你真有这个胆,难道你还不能忽悠住他吗?再说了,倭人都是死脑筋,你说广州城是金山银山,我就不相信他会不动心!一句话,你敢不敢干,不敢就滚回去,别再来烦老子!”
“好,我干了!”许朝儿略一思索,便是咬牙答应道。
战场,历来都是变幻莫测。
正当王钫还在调兵遣将加强防守的时候,南澳岛却是有了新的动静。在一个月圆之夜,一支舰队浩浩荡荡地朝着西边而行,剑指两广地区最富庶的广州府。
广州府衙,签押房中。
林晧然端坐在书桌前,却不为广东的倭寇而烦恼。
毕竟他既不是两广总督,亦不是广东的巡海道副使,仅是一个普通的广州知府,倭寇的形势跟他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此时此刻,他的心思都在公务上,仍然是为着雷州血案而烦恼着。
在将严宽列为第一号嫌疑人后,他便是运用了府衙的力量,加强对严宽这个人的调查。除了调查他的作案动机外,还有就是调查他不在场证据是否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