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地点了点头,便是起身朝着饭厅走去。
看着已然是大姑娘的女儿,不由得感慨岁月匆匆,而女儿跟林晧然的婚事亦是推上了日程。
明年是京察大年,林晧然作为广州知府必将要回京叙职。不管林晧然是否留京,婚事已然是要进行了,今年便要敲定成亲的日子。
“晧然这次又托人送来沙虫干,我熬了粥,你要不要尝尝?”刘氏看着吴山进来,便是张罗着盛饭道。
吴山却是果断摇头,虫子乃恶毒之物,如何能下口呢?这吃粥吃饭是正统,却不知粤人何故如此,当真是什么都敢于烧制成食物。
落座,起筷,食不言寝不语,这便是吴家的常态。
刘氏今天心情不错,吃着鲜美的沙虫粥却是跟着女儿交流着心得,点评着这种来自于广东的佳肴味道鲜美云云。
吴山看着那所谓的沙虫没想象中恶心,似乎还很美味的样子,却不由得多瞧了一眼。
“要不要给你亦盛一碗?”刘氏看着相公望来,当即期许地询问道。
吴山有着牢不可破的原则,纵使这沙虫再美味,但不吃虫是他的准则之一,断然拒绝道:“爬虫焉能入口,妇人无知无畏!”
“好心被当作驴肝肺!”刘氏却是被气得不轻,转而对着吴秋雨又是说道:“秋雨,以后你成亲了,可别忘了娘,多给娘亲捎些沙虫干过来!”
说着,她还得意地瞟了吴山一眼。
吴秋雨却不知娘亲是真爱吃,还是仅仅要气爹,但还是羞红着脸应下道:“女儿记下了。”
对于即将到来的婚事,她既是雀跃又是紧张。紧张,自然是从少女到人妇的转变,而雀跃却是因为可以离开这个牢笼,到一个显得自由的地方去。
在一顿很不算太愉快的晚宴后,吴山回到了书房。
书房的桌面上,已经拟好了一道奏疏,但却被他付之一炬。
只是执笔打算重新拟下一份奏疏,却是黯然一叹,迟迟无法下笔。
次日,北京城依然如故。有地位的人生活在内城的繁华地带,没地位的人则生活在外城的贫民区,而众官员纷纷前往衙门点卯。
吴山乘坐着官轿,并没有前往礼部,而是直接到了翰林院。
当下,他仍然是《谈古论今》的总编,每月十六日都会有一次定刊工作。
这个当初由林晧然创立的刊物,在士林中的影响力越来越大,且销售的范围已经覆盖大半个大明。
若说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