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他更俊了!”
“可不是吗?还更有范了!”
“我觉得未来姑父跟老爷似的,有官威了!”
……
在那边的走廊,几个丫环叽叽喳喳的议论起来,特别是送茶的那两位侍女更是眉飞色舞。
身穿着白裙的吴秋雨透过稀疏的竹林,看到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那张俏脸刷地红了。原本就已经小鹿乱撞,听着丫环议论的话语,却是羞红着脸往回跑掉了。
随着林晧然被调回京中,她自然知晓将会意味着什么,他们二人的约期将近了。
大概半盏茶的功夫,管家将林晧然领到了书桌,见到了久违的吴山。
吴山倒没有太多的变化,那张脸一如既往的严肃,整个人规规矩矩地坐在书桌前,连同桌前的摆放都显得工工整整。
“学生见过老师!”
林晧然进来后,亦是规规矩矩地对吴山行礼道。
不管他愿不愿意,他都是吴山的学生,且即将成为吴山的女婿,仕途已经跟着吴山紧密地连在一起。在当下的政治生态中,两者的政治生命甚至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嗯,你做得很不错!”
吴山打量着林晧然,尽管他向来都极为挑剔,但亦不得不认可林晧然所做出的成绩。
不论是交出了开海的靓丽成绩单,还是在抗倭所立下的功绩,但已经成为了他个人的政治资本。若非事出突然,改由他主持了广东乡试,待明年回京叙职,还可以替他谋求更好的位置。
只是不管如何,过几天才满二十一岁就出任正四品的顺天府丞,前途真不可限量,将来入阁亦不会像他如此的波折。
“谢老师夸奖!”林晧然深知吴山是老古董,当即表现得谦虚地回应道。
吴山看着林晧然不骄不燥,心里不由得更是满意几分,知道这个弟子兼未来女婿必定比他走得更远,却是语重心长地说道:“在京城中,可比不得地方。稍有不注意的话,就会陷入万劫不复,像昔日的吏部尚书李默便是如此,你可得明白?”
昔日李默承任吏部尚书之时,他任吏部左侍郎。看着如日中天的李默,本以为迟早会将严嵩取而代之,结果却是落得瘦死狱中的悲惨下场。
亦是如此,他这些年在坚持原则的同时,亦是过得小心翼翼,不敢在大事上犯糊涂。
“学生谨记教诲!”林晧然看出吴山语气中的关切,亦是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施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