銮上面圣!”
“捷报广东雷州老爷,陈讳忠引,高中壬戌科会试第一百四十名,金銮上面圣!”
……
一个个高中的名单出炉,令到高中者喜不自抑,甚至有人当场痛哭了起来。为了这么一个进士名额,很多人熬白了满头的青丝。
穿着士子衣服的王弘海亦是坐在桌前,原本今天想要在府丞署帮忙的,但却被他的恩师打发了回来。实质上,他今天确实无法静下心来,此刻亦是无比渴望着高中。
只是越是如此,老天却越不遂他意。眨眼间,都已经报到了第一百名,但仍然没有他王弘海的名字,令到他显得极为不安。
令到他更受煎熬的是,一旦他这次真的落榜,那他就是愧对恩师的期待和栽培,恐怕是没脸到顺天府衙面见恩师了。
此时此刻,四千多名还没有中的考生,亦是感到着一种如同处地狱般的煎熬。
中则,光宗耀祖,醉卧美人塌;败则,挑灯夜读,以寒窗为伴。
今天,是一个不同寻常的一天。
顺天贡院将最后一位会元的名字揭晓的时候,一个书吏迅速地誊抄下这个名字,然后将一份名单递给了一个捕头。
这名捕头拿过名单当即就冲出了顺天贡院,骑上早已经候在门口的一匹快马,直接朝着国子监的方向快马加鞭而去。
下午时分,顺天贡院的门口帖出了高中者的完整榜单。只是围在那里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令很多人根本就挤不出去。
特别是一些普通的士子,根本是敌不过那些拥有家仆的举人考生,他们被完完全挤在外面,只能是远远地望着那张大红榜。
“会元,南直隶苏州人士,王锡爵。”
在得知今科的会元后,很多人直接便是离开了。却不是他们不关心其他的中举者,各省的中举况,而是观榜者太多,绝大多数人根本挤不进去。
“《顺天报》!顺天报!这里有京城会试高中的名单,一份只需要五文钱!”
稍晚时分,一帮穿统一服饰的孩童扛着背包,在北京城的各条大街小道大声地叫卖了起来。而这些报纸似乎是刚刚印制出来,还残留着一股墨香。
“会试最全的名单?我要了!”
“竟然降到五文钱了?那我要了!”
“顺天府衙出品有保障,我也要一份!”
……
太多数人并不愿意特地跑到处于东南角的顺天贡院一趟,且听其他人转述又难免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