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年所学终于能够在这个平台施展开来,这如何不让他感到高兴呢?
正当林然要告辞离开,却见一个书吏匆匆进来,并在李春芳的耳边低咕了一句。
李春芳停下了要告辞的举动,却是端起桌面上的茶盏,并用茶水润了润嗓门。他自然不是全无心计的人,借着喝茶的遮掩,眼睛却是暗暗地望向了郭朴。
他注意到郭朴的神情微微一愣,脸上浮起少有的发怵,郭朴的眼神中既有惊讶,又有兴奋,还有困惑,显得很是复杂的模样。只是短短的一瞬间,郭朴却又是恢复如初,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一般。
“属下告退!”
书吏在汇报消息后,分明朝着二人施了一礼,这才悄然地退了下去。
郭朴发现李春芳望向他,平复了一下心境,这才苦涩地开口说道:“子实兄,圣上刚刚下了一道圣旨到顺天府衙!”
“可是对刘畿进行了嘉奖?”李春芳的消息亦是灵通,放下茶盏平静地说道。
他是南直隶人士,由于顺天府衙近来“咬”着徐阶,最近亦是关注着顺天府衙的动静。却是看看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如何撞得头破血流。
郭朴轻轻地摇了摇头,苦涩地说道:“非也!这次动静有些大,顺天府尹直接换人了,是一个你想象不到的人!”
“谁啊?”李春芳既是意外顺天府尹换人,又是奇怪郭朴为何如此笃定是一个他想象不到的人,便是好奇地询问道。
郭朴长叹了一口气,端起桌面上的茶盏,这才抬头认真地望着李春芳,最终吐出了一个名字:“顺天府丞林然!”
“他?”
李春芳听到这个名字,眼睛当即一瞪,嘴巴微微张开,脸上出现了极为震惊的表情。
他这位嘉靖二十六年的状元,当下贵为吏部左侍郎,在很多人的眼里已经是“撞大运”,或者指责他跟张璁是靠献媚上位。
但谁能想到,一个进入官场仅是四年的后辈,竟然比当年六年入阁的张璁都不遑多让,已然成为了正三品的顺天府尹。
事情仿佛就在昨天,他四年前在翰林院担任待讲学士之时,林然不过是一个刚刚进入官场的翰林修撰。短短的几年间,竟然已经连升数级,现如今更是跟他同为正三品。
虽然他这位吏部左侍郎能更具权势,更是翰林院出身,只是面对着这么一个年轻几十岁的小辈,心里难免还是遭受一点挫折。
不过令他感到困惑的是,林然先前一直“咬”着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