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被爷爷轻轻地拨散了一大片。他心里突然一动,想起那日林晧然跟爷爷密语了几句,便是认真地询问道:“爷爷,事情是不是出在白灵芝上?”
严嵩却是欲言而止,转而警戒地说道:“真相很快便会浮出水面!现在林文魁升任顺天府尹已是事实,今后咱家莫要再招惹林文魁了!你爷爷已经老了,你爹并不是进士出身,你几个弟弟又不成器,咱们严家日后可不会继续再风光了!”
“好!”严鸿尽管心里很不甘,但还是苦涩地点头应道。
林晧然升任顺天府尹,这个消息对他的冲击同样很大。
先前,他自以为很是了不起,只是看着林晧然年仅二十一周岁便已经官至顺天府尹,令他有一种仰望高山的感觉。
陪在爷爷身边这段时间,爷爷夸赞得最多的并不是徐阶,亦不是他这个乖孙子,而是跟严嵩并没有交情的林晧然。
现在爷爷一天天老去,而他老爹纵然守孝归来,但终究是因萌入仕的官员。别说要入阁拜相,哪怕工部左侍郎亦不一定能坐得稳,他们严家必然随着爷爷去世或致仕而衰落。
若是他爹还继续跟着如日中天的林文魁为敌,还想打广东的主意,还真会给他们严府埋下祸根。
礼部衙门,签押房内。
身穿一品官服的吴山显得颇为威严,正在案前认真地处理着公务。在这个位置已经呆了整整六年,令到他对这些公务很是得心应手,但此刻眉头却是紧紧地蹙着。
礼部最近的日子并不好过,烦心事一茬接一茬。而当下的最大麻烦并在于公务上,而是最近到衙门诉苦的勋贵越来越多,甚至已经到了妨碍到礼部运转的地步。
这些年以来,由于大明财政出现问题。不论是朝廷还是地方,陆续出现扣发勋贵禄米的情况,从而致使越来越多的勋贵闹到礼部衙门。
先前这些勋贵还能保持着理智,彼此能够坐下来谈一谈,从而商量出一个暂时解决的方案。事情闹到最后,往往都是户部那边挤出一点钱,将这些闹事的勋贵打发回地方。
只是随着上京闹事的勋贵越来越多,而户部又显得越来越抠门,致使这帮勋贵已经联合起来。一度采用了武力,直接将礼部衙门的大门给堵上了。
“大宗伯,堂堂的户部连区区一万两都掏不出来,反正下官是断然不会信!”严讷坐在堂中,却是忍不住抱怨道。
吴山并不是一个没有城府的人,望向这位属官淡淡地说道:“现在朝廷的财政困难,各有各的难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