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从而靠着这些稻田的收成过日子。
这时代的百姓并没有太大的野心,渴望着一种平静的生活。耕种着自家的田产,过着简单的日子,哪怕一辈子都生活在十里范围内。
一行人到了村子的西头,站在那个山坡上,便能够将下面一大片黄澄澄的稻田尽收眼底。只是这片稻田虽然看起来很大,但几乎是孙家庄的全部田产,是一百多口人生存的依靠。
孙族长和诸员外都认为林晧然只是过来看看,但林晧然的言行又是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林晧然接连询问了几个专业的问题,涉及到水利和一些潜在的危害。特别是水利上,简直是直击核心,比他们跟稻田打了半辈子交道的农民还显专业。
族长和诸员外心里暗暗佩服林晧然是明事人,便是将溪水来于一处天然大山塘的事情说了出来,将村子如此防涝防旱的措施都全盘托出。
林晧然心知很多时候不是天然灾害多强,百姓最大的敌人始终是苟政,转身望着族长又是认真地询问道:“孙家庄的提编银几何?”
“大人,你当真是顺天百姓的再生父母啊!这些年,这提编的银两都已经超过正税了,我们孙家庄当真是苦不堪言啊!”族长的眼睛涌现眼花,当即大吐苦水地道。
诸员外的脸上亦是露出悲愤,大为感叹地说道:“府尹大人,别说是孙家庄的贫苦百姓了,连我都已经快要吃为不消了!”
林晧然却是鄙夷地望了诸员外一眼,显得不屑地说道:“大明征税素来是以人丁,而非田之多寡。你名下恐怕有数百亩良田,这提编银又是按人丁征取,岂能伤得了你分毫!”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是指出当前杂税的最大弊端。由于是按人丁征收,大户实则无所谓,但苦的仍然是广大的穷苦百姓。
诸员外的谎言被戳穿,脸上却没有尴尬,而是显得佩服地拱手道:“府尹大人乃神人也,是小人孟浪,还请恕罪!”
林晧然得到孙族长确切的答复,负手望着坡下的稻田道:“本官查核顺天府去年的提编额,确确实实已经超过正税,所以已经日前上疏朝廷,请朝廷停止征收提编银!”
“大人能出任顺天府尹,实为顺天百姓之幸,亦是我孙家庄之幸也!”孙吉祥对着林晧然如此的举措,显得由衷地拱手道。
“我诸天涛从来服人,大人是第一个!顺天府能由大人来治理,亦是我诸村之幸也!”诸员外亦是看到林晧然此举是真真正正为民请命,脸上显得敬重地跟着施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