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在这时候举行酒宴,但今日当真是做正经事,娘亲想必亦不会责怪孩儿!”
他顿了一下,看着老爹的脸色缓和了不少,又是接着继续说道:“现在徐家毁堤淹田,这是一个天赐良机,所以孩儿这才借着宴请之机,让刘伯承他们在做好准备,好给徐华亭致命一击!”
“你以为徐华亭会做出此等荒唐之事吗?”严嵩的气消了不少,却是板着脸反问道。
到了他们这个层次的官员,虽然免不得为了争权而不择手段,但却不可能会为了一些钱财而犯下如此的滔天罪行。
只有那些看不到前程的地方官才会不计声名地捞钱,而他们这些京官位置越高越爱惜自己的声名,亦有这样才能爬得更高。
严世蕃并没的争执,而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道:“他徐华亭可能不会,但他家里人就说不准了!”
严嵩睥了儿子一眼,却是有心想要进行挖苦他痴心妄想,但最终却是作罢,而是一本正经地说道:“若是没有真凭实据,谁都扳不倒现在的徐华亭!”
自从徐阶主张重修万寿宫,加上推荐蓝道行有功,徐阶已然成为了圣上最宠信的人。如果仅仅是一些风言风语,纵使是他站出来亲自向皇上弹劾,那亦不可能扳倒徐阶。
现在的徐阶虽然还不能比他更受圣上宠信,但二人已经差不了太多了。何况,徐阶还是皇上制衡他严嵩的一枚棋子,皇上又岂能轻易除掉呢?
“爹,如果事情没有十成的把握,你认为儿子会出手吗?”严世蕃得意地喝了一口茶水,又是望着严嵩认真地说道:“爹,你整天呆在宫里,很多情况你并不了解,孩儿现在手上已经有了一个可信的证据!”
“什么证据?”严嵩顿时有些意动地追问道。
此次他选择从宫里突然回家,其实是想要跟严世蕃好好说一说目前的情况,他已然感受到了徐阶的一股强烈的威胁。
他想要儿子现在收敛一些,哪怕他家跟徐阶已经结了姻亲,那亦得认真地提防着徐阶,起码要熬到严世蕃重返内阁。
只是当下真有东西可以将徐阶除掉,却是一个最好的结果,进攻永远比防守要好。
严世蕃肥胖的身子凑到严嵩跟前,脸上显得眉飞色舞,小声地嘀咕了几句。看着老爹犹豫不决的模样,他便又是自信满满地道:“爹,当年孩儿能扳倒李时言,现在就能除掉他徐华亭!”
严嵩听到这番话,却是沉默了。
在这二十年的首辅生涯中,同样经历过无数处的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