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滚,下官告辞!”
从严世蕃的跨院出来,万采当即轻叹一声,深知这件事变得棘手了。
若是严世蕃坚持不肯前往大理寺,而他们又不敢采用强势手段,这个事情几乎是无解。只是不将这些事情处理妥当,日后定然会遭人清算。
万采走出严府大门,当即便决定将这个皮球踢出去。只是他并没有踢到刑部蔡云程,而是踢到了潘恩那里,毕竟事情就是因监察院的人惹出来的。
在这一个官场之中,谁都不比谁傻多少。
潘恩亦是懂得趋利避害的官员,看着万采将皮球踢过来,二话不说便是找来了“罪魁祸首”张伟,毕竟事情都是由他而起。
如果是其他人,恐怕是找理由拒绝了,但张伟偏偏是一个有胆魄的人,却全然不顾官场趋利避害那一套,并没有进行推脱。
从都察院点齐几十个兵丁后,当即便朝严府而去。
“少爷,大事不好了!官兵上门了,这次说来锁你的!”严海急匆匆地跑过来,为了表现出忠心的一面,故意哭丧着脸道。
严世蕃已经洗过澡,正在堂中悠闲地喝酒听曲。
台上正在弹奏的歌女听到这个消息,却是吓得不敢再拨动琴弦,整个大堂顿时安静下来。
“你作死啊!”
严世蕃享受着一个美婢喂酒,只是这个美婢同样吓得不轻,那本该倒到他嘴里的酒却落到了鼻孔中,令到他当即勃然大怒。
倒没有什么酒倒灌进鼻腔,很大部分都落到脸上,但他从座位勃然大怒地起来,却是抡起手掌一把扇在美婢的脸上,那张白皙的脸蛋当即留下了五道指印。
“奴婢该死!”美婢忍着火辣辣的脸蛋,急忙跪在地上求饶道。另外两名美婢亦是被吓得花容失色,急急地跟着跪在地上,生怕严世蕃会怪罪于她们。
“呆会再收拾你!”严世蕃并没有念及昨晚的欢愉,指着跪在地上的美婢一声严厉的警告,转身望向严海说道:“谁领的队?蔡云程?不对,他不是白眼狼。潘恩?不对,那老货没这个胆。”连猜了两人后,亦是猜不到满意的答案,便是大声地询问道:“谁领的队啊?”
“回禀少爷,就是弹劾你的监察御史张伟!”严海咽了咽吐沫,小心翼翼地答道。
“一个小小的七品芝麻官就想要锁我,真是滑大下之大稽!”严世蕃冷哼一声,眼珠子突然一转,当即进行吩咐道:“将咱家的护院和家丁都召集起来,老子要他陈鸿图明白,这相府不是谁都能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