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了那只手的份量,同时亦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父爱,便是忍着激动地回应道:“孩子定然不辜负爹爹的期望!”
“好,你现在就去北镇抚司,切莫望了爹爹的话!”严世蕃赞许地点头,又是认真地叮嘱道。
严鸿强忍着泪水,又是郑重地施予一礼,这才转身离开了牢门敞开的牢房。
严世蕃看着严鸿离开,心里却没有底。
严鸿虽然是他的儿子,但却并非亲生的,而是一个恩养子。只是亲儿子严绍庭一直在家中守孝,现在还呆在江西老家,故而只能将希望寄托于严鸿身上。
“小阁老,咱们喝了一壶如何?”
刑部左侍郎何迁和工部左侍郎刘伯跃却是有备而来,在询问了严世蕃的意见后,当即让人摆上酒菜,跟着严世蕃一起在这个牢房里大吃大喝。
严鸿深知肩上扛着一副重担,走出大理寺的大门后,便是直接乘坐马车前往北镇抚司。
北镇抚司早已经是威名远扬,纵使门前是一条宽阔的街道,但却没有人愿意靠近这里,甚至门前一个商贩的影子都没见着。
跟着三法司不同,这个衙门是完全独立的,直接从听天子的诏令。
“你是何人?”
门前的两名锦衣卫挡住了严鸿的去路,显得凶神恶煞地询问道。
“有劳两位,我是严鸿,前来找陆佥事!”严鸿已然没有往日严大公子的猖狂劲,对着两位公差微笑地拱了拱手道。
一名锦衣卫对严大公子早有耳闻,显得诧异地望了严鸿一眼,却是无法将眼前这位温文尔雅的年轻人跟昔日那位京城的恶少联系到一起。
“你等着!”
那名锦衣卫对严鸿说了一句,又跟同伴交待一下,便是匆匆地转身进去通禀。
没多会,从里面走出了一个浓眉大眼的年轻小伙子,毅然正是锦衣卫的陆佥事。
按惯例,设指挥使一人,锦衣卫同知二人,指挥佥事二人,而这位陆佥事已然是锦衣卫的诸位大佬之一。约二十岁出头,浑身散着一种张扬的气息。
刚刚进去通禀的锦衣卫似被这位年轻的陆佥事训斥了一顿,正是垂头丧气地跟在后面。
陆佥事看到站在门口的严鸿,显得意外地询问道:“严鸿,你怎么来了?”他的性情显得很是豪爽,上前用力拍打严鸿的手臂,嗓门显得很洪亮。
严鸿将他拉到一边,微微压低声音说来明意道:“陆兄,我爹让我过来的,让我亲自提审蓝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