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明立场。
傍晚时分,一个轿子落在徐家的前院。
身穿蟒袍的徐阶已然从宫里归来,侍他从轿子钻出来的时候,潘恩和严讷已经在这里的客厅等候多时,并纷纷迎了出来。
“下官见过元辅大人!”
潘恩和严讷迎到轿前,显得恭恭敬敬地道。
“子仁,敏卿,你们无须多礼,咱们到里面说话!”徐阶完全没有首辅的架子,显得温和地抬手招呼道。
却不得不说,徐阶有着他非比寻常的地方。尽管现在官至首辅,尽管已经是皇上最宠信之人,但待人接物还是保持着谦逊的作风。
一行人到了客厅,依照官场规矩重新落座,徐璠亦是选择坐下末座。
潘恩的年龄和资历都要胜于严讷,当仁不让地坐在客首座。显得有搬弄是非的潜质,在他的添油加醋下,已然是将吴山塑造成一个奸诈小人。
他跟两淮盐商并没有过深的瓜葛,之所以如此厌恶于吴山,一来是一直忌妒吴山的才华和声望,二来则是吴山公然反对他们徐党。
徐阶在无逸殿就得知了理财会议的情况,此刻听着藩恩将事情又细说了一遍,对事情已经是了然于胸,显得云淡风轻地品着茶水。
“爹,这个事情该怎么办,你倒拿出一个主意啊!”徐璠是一个心急的性子,看着老爹火烧眉毛都不着急,当即蹙着眉头进行追问道。
藩恩和严讷等人都是视徐阶为主心骨,当即纷纷扭头望向了徐阶。
徐阶对急躁的儿子生起几分不满,轻呷了一口热茶,这才抬头望着众人认真地道:“严尚书说得对!盐税固然很重要,但更重要还是国本!如果灶户都活不下去,大明无人从事产盐之业,盐商不敢再贩卖食盐,这卖的盐引再高又有何用?”
徐璠蹙着眉头,不解其意地追问道:“爹,那我们该怎么做嘛?”
“此事咱们仍是占着理,确实不需要过分担心!”藩恩已然是领悟了徐阶的话,当即认真地响应道:“吴曰静想要倒行逆施,但现在这个朝堂,还不是他区区一个户部尚书说的算!”
“不错!若是郭朴不站出来支持的话,吴山一个人注定推动不了这个事情!”严讷思量了一下,亦是认真地响应道。
终究而言,双方可以是各执一词。吴山有着他的理由,他这边同样亦是一个说法,而他们这边的声音已然是要远胜于吴山。
“郭质夫跟吴曰静是同年,他应该不会支持吴曰静吧?”潘恩突然想到自己跟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