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道:“官场的斗争规则下官还是懂的,加上我岳父既然已经原谅于你,咱们便再无恩怨!”
却不论斗得如何厉害,一般都是人离怨消。这样既是官场的潜规则,亦是为了自己的将来,很少人还会对返乡的政敌继续进行清算。
郭朴深深地望了林晧然一眼,跟着吴山又是施予一礼,跟着刑部右侍郎马森等官员道别,这才登上马车打算返回安阳做一个无官无职的守孝人。
郭公子看着无人前来相送,便是失望地登车,随着老爹同坐一辆马车。
待到马车刚刚越走远,他刚刚并不知道老爹跟林晧然聊了什么,便是好奇地探头询问道:“爹,爷爷是什么时候过世的,是初一还是十五?”
郭朴的脸上带着几分伤感,轻叹一声地答道:“这已经不重要了!”
“为何不重要?”郭公子的眉头蹙起,显得疑惑不解地追问道。
郭朴通过不断晃起的窗帘,望着外面湛蓝的天空,显得意味深长地道:“因为现在所有人都认定如此,连皇上都以为你爷爷死于本月初一,这已然成了一个既定的事实!”
三位守丧者有三套不同的说辞,按着第三个报丧人孙管事传递的是正确消息,但偏安阳府那边初一便有了郭老爷的死讯传出,更有郭府花重金打造金童女之类的事。
地理的差距,以及两地的信息不畅,除了容易于一些官员匿丧不举,亦是有利于造谣,以致事情变得是真假难辨。
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郭朴都要被扣上这个匿丧不举的嫌疑,却是跳下黄河亦是无法洗清了。而背上一些冤屈离场,这亦是官场的一种常见情况。
吴山站在亭前目送着马车离开,直至马车消失不变,这才转身跟着马森等官员拱手道别,都是朝着自己的马车而去。
林晧然先一步候在马车前,准备扶着吴山登车,吴山却是扭头望着林晧然询问道:“若愚,此次是你谋算了郭质吧?”
“岳父大人,我是救了岳父和众师弟,救了整个大明朝!”林晧然扶着吴山的手肘处,脸不红气不喘地往着脸上贴金道。
“若愚,此非正道!在朝为官,当行事光明磊落,切不可事事想着阴谋诡计而谋算于人!身不正,则不处治世!”吴山认真地告诫道。
林晧然的眉头微微蹙起,却是不以为然地反驳道:“岳父大人,如果不是小婿使了一些手段,宁江他们便会受到不公的对待,便会被贬于地方,将会无人再言开海和改革之事,试问大明又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