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迎来了六十大寿,在这个重大的寿期的时点,他亦是选择进行了操办,早早便发帖邀请诸多的官员及好友。
只是这个喜庆的日子,却蒙上了一层阴霾。
闽广总督兼广东巡抚张臬突然纳了第八房小妾,亦是选择在今日操办这个喜宴,跟着汪柏的寿宴刚好撞到了一起。
却不管张臬的真实意图如何,此举无疑难为了底下的官员们。他们赴了这边的宴会,却难免就要得罪于那一头,让到广东地方官员面临着一道不小的难题。
由于今日不是休沐日,两方的酒席自然安排在傍晚时分。眼看着下衙时辰即将到来,官员却已经开始长吁短叹,很多官员还拿不定主意。
广州府衙跟布政使司衙门紧挨着,往来并不会过于引人注意。
雷长江从广州府衙过来的时候,发现广东都指挥使黄辉和广东巡海副使张岳都已经在这里,便亦是跟着二人施礼。
得益于林晧然在去年外察之时,从吏部尚书郭朴手里抢过一些权限,从而保下了广东都指挥使黄辉等人,令到他们在广东的势力有增无减。
“至清,你怎么看张臬的这个举动?”汪柏在书房接见了三人,直接进行询问道。
雷长江端起茶盏,便是认真地回答道:“张臬既是试探我们,又是要正式在广东开山立派,已经打算跟我们对着干了!”
经过这么多年的历练,加上又是地地道道的京官出身,令到他对政治有着更灵敏的嗅觉,很轻易就看到了事情的本质。
黄辉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显得悲观地说道:“张臬如此乖张的举动,恐怕传闻是真的,徐阁老真是给他写信了!”
“张臬是江西人,徐阁老又怎么可能会给他写信呢?”张岳听着这个推断,却是有所怀疑地质疑道。
雷长江将茶盏轻轻放下,却是认同黄辉的推断道:“事情恐是不离十,不然张臬不敢这样做,这样是裸公开跟我们叫板!”
明知道汪柏今日举行寿宴,结果张臬却突然纳了第八房妾室,且偏偏选在今日,此举确确实实是在打擂台的意思。
如果在朝中不是得到了徐阶的支持,他断然不敢采用这种方式。不说他们背后有着顺天府尹林晧然,而后面还有着户部尚书吴山,张臬区区一个闽广总督根本没有叫板的实力。
黄辉亦是认同地道:“张臬是江西人不假,昔日跟严家有往来亦是事实。只是现在严家倒台了,如果徐阁老还揪着这些事不放,那你就太小瞧首辅的气度,亦根本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