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瑜的目光复杂地望了一眼余长庆,这位自己昔日的棋子,现如今却成了某人的一头恶犬。
“下官见过府尊大人、徐大人、何大人!”余长庆扭头看到这扬州昔日的铁三角出现,便是规规矩矩地进行施礼道。
何东序却是选择站在原地,板着那张棺材脸,已然是等他回话的样子。
正所谓:“官高一级压死人”,何况何东序比余长庆高出一大截。若是余长庆有所不敬,不说要被穿小鞋,一个“蔑视、不敬上官”的帽子便会让他今后很难立身于官场。
余长庆看着何东序有心要刁难于他,便是进行拱手道:“回禀府尊大人,下官刚刚受到钦差大人的叮嘱,说巡盐察院这里人手不够,故而让下官带一些捕快过来帮着维持秩序!”说着,抬头望向何东序不卑不亢地接着道:“钦差有命,下官不敢不从,何知府若是要怪责,下官亦是无话可说!”
何东序看着他直接搬出林晧然这尊大佛,便知道不可能为难得了对方,当即自讨没趣地冷哼一声,便是朝着大堂走去。
余长庆睥了何东序一眼,便站在这里维持着秩序。
这个案子关乎一起人命大案,他这位推官便有义务出现在这里,至于何东序想要对他发难,只能说何东序没有将身份摆正。
扬州知府不过是正四品的地方官员,却怎么能够跟这位巡盐钦差副都御史相提并论,何况这一位注定是要入阁拜相之人。
现在他受林晧然的驱使无疑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偏偏何东序不自量地想要借此发难。
堂上的差役和书吏都归位,静静地等候着钦差大人出现。
李喻、徐爌和何东序都是远离京城的边缘官员,且品阶都要低于林晧然,自然是没有资格搬来座椅坐着旁边,亦是只能乖乖地站立。
刚刚他们三人在荷塘小筑得知消息便直接赶了过来,只是想到这个案子有可能牵到徐元季等人,却是感到坐立不安。
李瑜担心自己的儿子真的牵扯其中,而何东序则担心这个铁证如山的案子真的被推翻,徐璠则是怕徐元季真的出事。
在这个极讲究血亲关系的时代,一旦徐元季真的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那么直接受到拖累的是南京大理寺卿徐陟,而他的老师徐阶恐怕亦要受到一定程度的牵连。
现在最好的结果,却是林晧然故意释放烟雾弹,目的是让他们自乱阵脚。只是想到那小子的行事风格,却还是令到他感到深深的不安。
“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