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不知,还是刚刚才反应过来,便是大声地说道:“子首匿父母,妻匿夫,孙匿大父母,皆勿坐。”
跟着后世的法律不同,这个时代极讲究孝道,推崇的是“父为子隐,子为父隐”,故而规定直系三代血亲之间和夫妻之间,除犯谋反、大逆以外的罪行,有罪可以相互包庇隐瞒,不向官府告发。
对于亲属之间容隐犯罪的行为,法律也不追究其刑事责任,所以刘辉替张无尽所做的一切其实并不算是违法行为。
刘辉为了包庇住张无尽,却是故意缄默不言,但他按现行的法律根本就不犯法。别说张无尽没杀人,哪怕张无尽杀人了,那亦不可能追究他的罪责。
何东序顿时语塞,整个人显得是阴晴不定,似乎亦是想到了这一层。
林晧然睥了他一眼,便是继续讲述道:“虽然刘辉先前的举动有不妥之处,但其行径实为亲亲得相匿首,只要不是谋逆之罪,咱们便不可追究他的罪行!”
李瑜和徐爌望了一眼何东序,却是暗暗地摇了摇头。这空有跟人叫板的勇气,却连亲亲得相匿首都不知晓,到头来只会是自取其辱。
“今日得青天大老爷明察秋毫,我兄弟才得以清白,学生感激涕零!”张无尽这时选择跪了下来,并对林晧然大礼参拜道。
“感谢之言为之尚早!”林晧然却是板起脸,当即话锋一转地道:“刘辉,虽然现在本官已经证实你当晚并没有杀害陈潇潇,但却有入室盗财的人证和物证,你可认罪?”
“草民认罪!不过只取一串珍珠链子和一支金衩,便再无他物!”刘辉现在能够死里逃生,自然不会为这盗窃行为辩解,但亦是认真地重申道。
林晧然听到这番话,便是扭头望向了老鸨,老鸨硬着头皮道:“是……是我派人将珠宝送到他的家里,目的是要坐实罪证!”
“刘辉,你虽只取一串珍珠和一支金衩,但已经触犯国法,今本钦差判你入狱旬月,你可服?”林晧然的脸色一正,对着他质问道。
“草民甘受此罚!”刘辉知道这个很合理,便是没有申辩地回应道。
堂下的百姓和士子看着蓬头垢面的刘辉,却是想要为了求情,但却又当即传来林晧然否定的声音。
“不,你昔有替兄受罪之举,然今本钦差不忍让你继续遭罪!”林晧然轻轻地摇头,转而望向张无尽询问道:“张无尽,本钦差让你替弟入狱旬月,你可甘愿?”
咦?
徐爌听着林晧然这般判法,显得颇为意外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