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那些盐来自于……福建的莆田盐场。”蒙诏显得郑重地回答道。
咦?
王时举和李延臣微微一愣,却是没想到跟他们的调查结果是南辕北辙,不由得交换了一下眼色。
林晧然的眉头却是微微地蹙起,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水,发现问题恐怕比想象中要复杂一些,甚至比想象中牵涉得要更广。
只是一道灵光闪过脑海,他捧着茶盏显得笃定地吐出两个字道:“不对!”
扬州城,繁华依旧。
由于两淮都转运使坐落于此,又处于京杭大运河的交通要塞,这里汇集了南来北往的官员、商旅和士子等,从而带动了这里的商业。
虽然扬州的纺织业已经没落,但终究是地处江南,背后有南京的精美丝绸,南边有松江棉布,令到这里的商品显得应有尽有。
另外,这里的人文气息很浓厚,青楼的名妓更是层出不穷。正值盛夏时节,这江南水乡无疑是一个避暑的绝佳胜地。
尽管花魁大赛已经落幕,但位于小秦淮河畔上的四季楼仍然是宾客不绝,门前的街道时而有小商贩的叫卖声传起。
跟着楼前的热闹不同,楼后的院落却显得静谧。在一个水榭之中,池中的荷叶削减了烈日的热情,一个转动的水车给水榭带起了一丝凉意。
魏国公徐鹏举仍然是一身华贵的装束,正是居中而坐,两边足足分坐着十几号人,皆是南直隶地区有头有脸的乡绅或盐商。
只是徐鹏举的脸上正是浮起怒容,对着旁边的人直接质问道:“当真是胡闹,究竟是谁动的手?”
虽然他深知除掉林晧然是一个不错的计谋,必然减少很多麻烦事。但却是失败了,不仅没有解决掉大麻烦,反而给林晧然一个借机发难的机会。
说着,便是摆出了国公的威严,徐徐地扫过在场的众人。
杨大石等人面对徐鹏举的质问,便是纷纷扭头望向了陆公子,却是想起昔日这位嚣张公子哥的言语,很可能便是这位陆公子做出了那等胆大妄为之事。
陆公子解开了胸前的衣领,上面还搭着一张湿毛巾,嘴巴微微张开着,翘着二郎腿显得不注意形象地坐在椅子上。
面对着众人的怀疑目光,他显得后知后觉,却是不满地回应道:“你们瞧本公子做甚,此事可跟本公子没有关系!”
陈伯仁深深地望了一眼陆公子,却是拿捏不定陆公子的话是真是假。在先前的聚会上,这位历来目空一切的陆公子明显表达出要除掉林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