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位置,主要是体现在能够跟嘉靖达成默契上,当即便是心领神会地朗声道:“据都察院左副都御史所奏,在两淮推行新盐法。奏请朝廷将各盐商所领盐引编成纲册,分为十纲,每年以一纲行积引,九纲行现引,每年照册上额数派行新引。纲册许各商永远据为‘窝本’,每年按照册上旧数派行新引,无名的不得加入。食盐收买运销之权均归商人,并得世袭。”
“什么?林晧然不是要推行票盐法?”
在听到黄锦这番话后,严讷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显得难以置信地望向黄锦,心里暗暗吃惊地道。
吴山的表情显得很凝重,对着这个新盐法认真地进行了沉思。却是不得不承认,他这个女婿兼门生总有这么多奇思妙想,总是能够给人带来冲击。
徐阶的脸色保持着温和如常,只是眼睛显得更加的深邃,心里更是泛起了波澜。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林晧然到扬州是要推行票盐法。他是要将粤盐的那一套行于淮盐,接着推行于全国,从而成为大明盐政的改革者。
但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小子由始至终都知晓着票盐法的弊端,不仅没有选择跟天下为敌,而且还要借此拉拢一股势力。
跟着要依靠人脉打点各方关系才能攫取盐利相比,这个食盐经营的世袭权简直令人着迷,那帮盐商不仅不会针对林晧然,反而会坚定地拥护林晧然。
直到此时,徐阶才发现自己错得是多么的离谱,却是远远地低估了林晧然这个人,更是低估了林晧然的政治头脑。
嘉靖先是扫了一眼不同反应的三人,最终将目光落向那张写惊讶的麻子脸严讷身上,直接进行询问道:“严爱卿,你是户部尚书,说一说你对这个纲盐法的看法吧!”
徐阶和吴山的目光当即落向严讷,而徐阶的目光则是显得要凝重一些。现在盐法已经抛出来,皇上找来了他们三位重臣,他们的意见将会变得很重要。
黄锦虽然对政事不热衷,但敏锐地觉察到这里存在的纷争,亦是扭头望向了严讷。
严讷顿时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到身上,虽然他亦不能辨别此盐法的好与坏,但他却是知晓对林晧然要持何种态度,当即便是挑毛病道:“臣以为此法欠妥!”
此言一出,黄锦则是暗暗地望向嘉靖,想要看嘉靖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嘉靖的目光仍然停留在手上的贺表上,刚好是翻到了董份的贺表上,显得微微入神的样子,良久才悠悠地反应道:“为何?”
声音并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