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士子在得知消息后,亦是纷纷地发表了各自的看法,却是褒贬不一。
这个消息在京城引起的反响还不算太多,毕竟大家更关心朝堂及京城的动静,但对于南直隶地区却宛如一个重磅炸弹。
南京城,魏国公府。
这一座经历了一百多年的府邸,在经过六代国公的经营,简直将东南景致全部浓缩到这里般,令到这里处处都是胜景。
只是奢华从来都不是富贵人家的全部,里面还会充斥着一些底蕴,居中的庭院生长着一棵一百余年的槐树见证这个氏族的兴衰。
秋意渐浓,这棵百年槐树早已经失去了那份勃勃生机,树干更是有多处已经被虫蚁掏空,中间的树枝一夜间便落了一地的叶子。
徐鹏举已经添了一件厚衣物,正在书房的藏品架子前,正是把玩着心爱的琉璃杯。
这些时日,他亦是茶饭不思。虽然私盗的损失对他魏国公府并没有造成太大的冲击,但因为雨姬带走了账本,却是留下了一个隐患。
现在朝廷让林晧然担任调查钦差,而账本极可能已经落入林晧然手中,却是难保林晧然会查到他的头上,进而致使南京从此再无国公,大明再无开国国公。
刘管家匆匆走到了书房,脸上浮起了愁容,并将从京城最新得到的消息汇报向徐鹏举。
徐鹏举这一次并没有失态地令到琉璃杯落地,却是愣在那里好一会,这才悠悠地长叹一声道:“他这是要断我的财路啊!”
“老爷,这会影响到我们?”刘管家听到这话,显得不解地询问道。
徐鹏举将琉璃杯放回到藏品架子上,脸带苦笑地解释道:“我们以前走私私盐,那是从朝廷中窃取盐利。若是两淮推行纲盐法,我还将私盐运过来进行销售,那我抢的是这帮世袭盐商的盐利了。”
断人财路,宛如杀人父母。
一旦在两淮推行纲盐法,那么这些世袭的盐商定然视他为眼中钉。虽然一时之间,这帮世袭盐商未必有能力做些什么,但今后定然还是跟他不死不休。
正是如此,林晧然抛出的纲盐法的矛头指向私盐,指向他们这种私盐的幕后主使。
“老爷,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刘管家倒吸一口凉气,显得忧心忡忡地道。
徐鹏举伸手拿起了一个唐三彩,苦笑着反问道:“你觉得还能怎么办?”
“我们不能让纲盐法顺利推行!”刘管家认真地权衡利弊,当即便是肯定地说道。
徐鹏举将唐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