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则是含蓄一些,虽然亦是很喜欢这般同年聚会,但却没有像魏时亮这般大声嚷嚷,只是嘴角明显带着笑意。
“不说像师兄这般离京总理盐事,哪怕像宁江兄到九边巡视军情,亦是要比呆在这京城每日处理那些琐碎事要强!”周幼清三杯酒下肚,便是发着啰嗦道。
大家对着周幼清的这个抱怨,则是一笑了之。他们想要前途似锦,那就只能在六部苦熬资历,可谓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至于宁江到九边巡视军情,其实只是兵部衙门偶尔的一种安排,宁江过些日子还得乖乖回京跟他们一般继续熬资历。
对于底层的官员而言,京城无疑是一个枯燥的地方。虽然看似每天重要的事情不少,但真要较真起来,似乎又没有什么大事。
像这次京城戒严七日,不过是一帮鞑子到城外耀武扬威,京营的将士则是早早躲进城里关起城门捍卫京师,但双方实质一箭都没有射出。
话题转了一大圈,最后大家的注意力还是落到了林晧然身上,都很感兴奋地想要知道林晧然此番南下的种种经历。
以堂堂钦差的身份到地方总理盐事,在他们这些人看来,肯定是一件相当有意思的事情。
林晧然并不打算深谈,而是简单地说道:“此次南下整顿盐事,除了大家公认的官方盐引定价过低之外,我亦是看到了私盐和积引这两大弊病。事情便如你们所见,我从一伙私盐走私团伙手里截获一万石盐,然后趁机推出了纲盐法,并得到了朝廷的支持。”顿了一顿,话锋一转地道:“不过在回到通州之时,我算是跟鞑子交手一回了!”
通州城北门大捷之事,却是没有在北京城传开。特别北京城的大门刚刚打开,而通州那边的一些事情需要核实,故而暂时仅限于部分人知晓。
“竟然有这事师兄,事情究竟如此,还请娓娓道来!”杨富田等人当即来了兴致,显得好奇十足地望着林晧然道。
林晧然喝了一口酒,便是迎着众人关注的目光微笑着道:“我的船刚到通州之时,蓟镇恰好传来了鞑子入关的消息。只是鞑子的踪影都还见着,通州城便是戒严了,此举令到我当时很是生气……”
从下令打开城门让东门外的上千名百姓入城,再到北门遇到的惊险情况,最后是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战事,亦是全部和盘托出。
林晧然的表述能力很不错,令到大家宛如是身如其境般,很多事情更是跟着林晧然是感同身受,对着林晧然的做法更是大大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