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林晧然的明确表态,便是纷纷进行回礼。
林晧然跟着众士子告辞,众士子显得彬彬有礼地回礼,旋即让出了一条过道。
唐三虽然心有不甘,但已然是感受到了林晧然的威风,显得灰溜溜地退到边上。
林福则是递给张虎一个眼色,示意他望向那边的唐三,张虎则是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林晧然重新钻进轿子,正襟危坐地坐在轿中闭目养神。
按说,在探明皇上的心思,这宗藩禄米一事是万万碰不得。只是他明知道背后有人推波助澜,但却不得不接下此招。
这确实不是一件好差事,甚至是一件注定得罪皇上的差事,但他亦是扪心自问。如果宗藩禄米如此演变下去,大明百姓要承受多大的负担,而这个腐朽的王朝又能坚持多久?
朝廷一年的粮税收入是二千万石,既要维持朝廷的日常运转和开销,又要承担大明军队的兵饷,却还要拿出一大笔来支撑着朱家子弟的锦衣玉食。
虽然大明后面的毁灭是由诸多因素造成的,但宗室无疑是重要的一方面。这养六十万军队都是千难万难,更别说要负担起足足六十万朱家子弟的锦衣玉食,成为拖垮大明财政的一大弊病。
如果现在不想办法解决这个弊病,或者仅仅是减缓一下病痛,这个王朝定然还是要灭亡,华夏子孙又要遭受重大的变故。
有时他心里亦是很认真地在思考一个问题:他推动大明开海和清除盐弊,真的就能拯救这个王朝?能够让华夏子民站到世界之颠?
在回到家里的时候,他换上了士子服饰,便是携带着妻子吴秋雨一起前往槐树胡同的吴府。在傍晚降临时分,吴山这才从吏部衙门回到家中。
吴山是嘉靖十四年的探花,但实质比徐阶还是大上三岁。经过这近一年的吏部尚书生涯,他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春风得意,反倒是头发已经白了一半。
林晧然看到吴山如此,心里亦是暗叹一声,便是上前施礼道:“小婿拜见泰山大人!”
“你现在已然是礼部左侍郎了,今后便少些过来吧!”吴山见到林晧然的时候,却是板着脸说道。
吴母和吴秋雨亦是来到前院迎接吴山,在听到这个话的时候,二人却是认为自己耳朵听错了一般,显得不可思议地对望了一眼。
林晧然微微一愣,但旋即便是苦笑地施礼道:“小婿领命!”
人跟人终究是不一样,像杨博把持兵部,恨不得整个兵部都是他的人。而严世蕃掌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