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面大声地吆喝着。
“来,咱们敬高知府一杯!”汉辉领着在场的官员和将领纷纷举起酒杯,朝着坐在首座上的高焱热情地道。
高焱还是穿着那一套打着补丁的官服,只是脸上多了一抹奸狡,面对着众人的杯子,亦是红光满脸地端起酒杯痛饮道:“同饮!”
他是嘉靖二十年的进士,由于仅是三甲进士,加上在京城没有后台,到现在仅是混得这个小小的柳州知府一职。
不过岁月不饶人,他今年已经是五十有六了,自然是没有机会回到京城任职。在地方哪怕再升一级,通常都是按察副使或通政等副职。
到了他如今的年纪和所处的位置,想要爬到官场的高位,已然是一个不现实的事情了。倒不如,趁着他还在柳州知府这个位置上,借着这一场数十年难得一遇的大旱情狠狠地捞上一大笔。
正是如此,他选择跟汉辉、钱回泷合作,利用这场旱情为自己及子孙留下一些钱财,亦算自己不枉在官场走一遭。
“府尊大人,你亦无须过于担心!”汉辉将酒一饮而尽,对着脸上带着愁容的高焱拍着胸膛道:“这朝堂还不是他林若愚一个人说了算,我跟徐家大公子喝过酒,此事包在我身上!”
“哪怕徐公子?”高焱的眼睛微微一亮,却是认真地询问道。
“当朝太常寺少卿,当今首阁的公子!”汉辉当即将徐璠的名号说出来道。
虽然徐璠远远不及昔日的小阁老严世蕃那般权势滔天,但他终究是徐阶的儿子,已然是拥有着很大的影响力。
特别徐阶位居首辅,而他的朋党严讷和李春芳则是位居户部尚书和礼部尚书,且二个人都已经入值西苑,徐党比昔日的严党都不逞多让。
一旦能够请动徐璠出面保高焱,自然是不在话下。
高焱深知自己跟林晧然是没有深仇大怨,便是微笑着对汉辉拱手道:“呵呵……若是能请动徐少卿出手,本府算是无忧矣!”
钱回泷怀疑地望了自家的小舅子,但最终并没有多言。
其实到了这个时代,他对小舅子所谓的京城关系产生了怀疑,不过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他却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小舅子一起走下去。
不过事情还算在掌控之中,那个碍事的丫头片子被骗出了柳州城,联合酒楼成为他们随意拿捏的软柿子,一切已经又回归到正轨之中。
“联合酒楼陈掌柜的嘴倒是硬,直到现在都没有招供!”席间的一名副千户将酒杯放下,显得愤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