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几年还见过徐阶,显得若有所悟地望向徐阶道:“元辅,这是……”
“咱们喝酒!”徐阶却是主动端起了酒杯,示意大家共饮这一杯酒道。
张居正和张守直都是聪明的人,看着徐阶这个反常的举动,却是不动声色地同饮。仿佛那位女子不曾出现过一般,却是不再谈及突然出现的徐娇。
花厅之中,夜风渐起。
却不知是徐娇的到来坏了大家的兴致,还是担心今晚随时降临的大暴雨,徐阶很快便是结束了这一场酒席。
徐璠和徐琨亦是有着应酬,这个时候亦是过来帮着送客,将吴松或张居送至前院,目送着几位宾客乘坐轿子离开。
时间亦是凑巧,在这四个宾客离开不久,一场暴雨悄然降临。
黄豆大的雨点打在房顶上,在庭院中的人则是纷纷避雨,而一些家奴和丫环则是用着木盆放到漏雨的地方接雨。
在隔壁胡同的林宅书房中,灯火将房间照得通明。
林晧然没有受到外面噼里啪啦雨水的影响,正是跟着孙吉祥和王稚登正在筹谋着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表情显得很是严肃而认真。
“东翁,事情已经查明!在严世蕃被押解上京之时,严家亦是动作频频,不少江西的地方官员上疏为严家求情!袁州兵备佥事胡顺华和袁州府同知杨自治更是指责林润到袁州不过三日,其所弹劾之事多为不实,指明林润是以权谋私!”王稚登显得认真地拱手道。
林晧然看着事态越发的明显,亦是轻轻地点头道:“此事属实的话,那么他二个人的奏疏颇为重要,务必要尽快找到!”
在说完这话的时候,他和王稚登则是扭头望向了一旁的孙吉祥。
孙吉祥一直负责着寻找奏疏原件,显得苦涩地回应道:“徐阶确实是一只老狐狸,初时我们怀疑这些奏疏定然会存放在千步廓,只是暗中查完江西档的奏疏,愣是没能找到相关的奏疏原件!”
“如此说来,他竟然将那些奏疏藏放于六科廓?”王稚登听到这话,当即进行推理道。
两京十三省的奏疏原本一律存放在千步廓,但由于六科廊官时常会调阅这些奏疏原件,故而有一大批奏疏原件会转而存放到六科廓。
正是如此,千步廓和六科廓是唯二的存在两京十三省奏疏的地方。
孙吉祥面对着王稚登的推理,却是轻轻地摇了摇头道:“在千步廓寻找未果后,我亦是私密地在六科廓中寻找,结果仍然没能找到这些奏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