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李遂和魏国公徐鹏举等人的贪生怕死,那么便不惜牺牲自己,让到这个朝廷能够“拨乱反正”。
如果仍然是严嵩和徐阶之流掌控朝廷,他其实不会有如此大的决心,但他相信他的老师吴山和师兄林晧然定然不会让他落得“跨墙而死”的冤屈,更不会上演朝廷向乱兵妥协的荒唐闹剧。
“宁大人,好一张利嘴,我差点被你骗了!”朱贵戏谑地说了一句,然后又是扭头对着台下的众将士道:“诸位,他此次奉命出城,并非是要对咱们兴师问罪,而是要跟我们协商条件的!”
众将士听到这个答案,不由得暗暗地松了一大口气,刚刚的担忧亦是随之烟消云散。
只要这不是内城那帮大人的态度,那么他们便有机会取得想要的结果,不仅能够成功地留在南京城,而且还能从那些贪生怕死的大人身上再讹得一大笔银两。
“朱千户,不知是哪位大人在背后操纵此次兵变,竟然让你这个狗腿子不惜带领三千兄弟一起陪葬!”宁江面对着洋洋得意的朱贵,却是反过来嗤笑地询问道。
他终究不是死读书的书呆子,且跟林晧然这么久,还是喜欢用脑子来解决问题。从朱贵刚刚口口声声的向户部讨要公道,再到这个内城传过来的书信,此次的振武营兵变定然是有大人物操纵。
朱贵脸上的笑容当即僵住了,更是有一种被人扒光的羞愤,紧握着钢刀抵着宁江的喉咙恶恨恨地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信不信老子现在便杀了你!”
咦?
台下的众将士听着这番话,亦是纷纷惊异地望向了激动的朱贵。
“士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宁江显得毫不畏惧地回应,又是望向台下的将士道:“你们或许还在想,城内的大人会跟你们妥协,甚至会给你们免死券!只是刚刚我已经说过,此次跟五年前的情况不同,而且……城内的大人其实作不了主!”
“你放狗屁!城内的南京兵部尚书和魏国公,为何做不得主?”朱贵往地上吐了口沫,显得恶恨恨地说道。
众将士已然是被宁江的话所吸引,亦是纷纷疑惑地望向了宁江,不明白宁江会如此笃定地说出这番话。
宁江如同一个智者般,显得无畏无惧地说道:“我的老师是当朝次辅吴山,我的师兄是当朝户部尚书林晧然,更有着诸多一心改变大明弊政的志同道合的同僚。今天我既然已经在这里表明了态度,不说南京兵部尚书和魏国公还敢不敢跟你们做出荒唐的协商,这个协商方案亦是不会得到朝廷的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