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血,皇上当下又急需银子,难免会受到一些影响”徐阶迎着陈伯仁的目光,显是诚恳地说道。
陈伯仁听着这般分析,整个人亦不得不认真地思量起来了。
整顿盐政,虽然是严嵩进行推动,但背后其实未尝不是皇上的意志。如果无法安抚住皇上,或者给皇上一个满意的答案,恐怕他们两淮盐商还得面临着浩劫。
“现在摆在我们面前恐怕就两条路咱们先装傻充楞,让到事情慢慢地平息下去”徐阶慢悠悠地喝着茶,眼睛望着陈伯仁的反应道。
“此事如果拖下去,对我们会更加不利,甚至会坐实我们两淮盐商的坏名声徐阁老,不知第两条路是什么呢”陈伯仁轻轻地摇头,当即又是请教道。
严讷等人纷纷地望向徐阶,却是都想知道第二个办法。
徐阶却是突然打起哑迷,望着陈伯仁微笑着道“陈会长,我相信你应该知晓,当下怎么样做才是最佳的办法”
陈伯仁似乎跟徐阶确实是心有灵犀,已然是懂得了徐阶的话,脸上露出了沉思的神情,却是犹豫不决地道“徐阁老,请容我考虑一下”
徐阶欣慰地点了点头,身上已然恢复了首辅的气度,望向严讷直接说道“敏卿,我亲自找吴曰静谈一谈,由你来兼任翰林学士吧”
翰林学士是正五品的官职,若不是资历深厚的翰林院担任,那便是翰林院出身的朝堂重臣兼任,现在便是由吴山兼任此职。
只是意识到这个职位的重要性,意识到谈古论今的杀伤力,徐阶自然是要将其拿下,且不认为吴山能够阻挡得了他这个意志。
“好”严讷当即答应下来,旋即又是提议道“下官恐怕分不出太多精力兼顾翰林院,让张太岳出任侍讲学士如何”
张居正是徐阶最得意的门生,嘉靖二十六年的二甲第八名,以庶吉士进入官场,很顺利地以从七品编修留任翰林院。
只是跟着很多有志向的官场新人一般,他揣着治国之道而无法施展抱负,最终以病离开了京城,离远了这一个权力中心。
跟着沉沦十年的严嵩有所不同,张居正亦是三年便醒悟了,从而重回翰林编修的位置上,现在终于是爬到了右春坊右渝德兼国子监司业的位置上。
右春坊右渝德和国子监司业都是正六品,自然不可能直接出任翰林学士,但若是跳到从五品的待讲学士,倒不是什么太过分的升迁。
严讷现在提议让张居正出任翰林院侍讲学士,一来是他对张居正的才华很是赏识,二来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