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谋一个户部尚书并不过分。
“无妨,咱们先静观其变吧!”严讷的麻子脸没有过多的表情,显得气定神闲地回应道。
钱邦彦看着严讷如此不着紧,心里头腹议了一句,又是主动找上了李春芳道:“李阁老,元辅大人今在何处,可有什么良策?”
“今日的奏疏颇多,元辅大人在无逸殿那边票拟奏疏,倒是没有多说什么,让我等如常参与廷议即可!”李春芳脸上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显得得体地回应道。
他的资历虽然没有林晧然那般的离谱,但嘉靖二十六年的进士在这里仍旧“浅薄”,比钱邦彦已经是晚了四届之多。
钱邦彦听到徐阶竟然是这种消极的态度,心里不由得泛起嘀咕地道:“这是要认输吗?”
不过想着徐阶当年跟严嵩相争之时,徐阶经常都是采用消极的态度对待,虽然心里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奈,但这个做法确实很徐阶。
外面的大雨倾盆,令到殿中的光线显得很昏暗。
几个小太监对此似乎早有准备,却是第一时间点燃蜡烛照亮了这里,令到这座宫殿显得敞亮起来,显得多了一些温馨。
身穿一品官服的工部尚书雷礼此刻负手站在殿外,却是微微地蹙起眉头望着眼前的大暴雨。
他倒不是担心这次刁民册廷议的结果,而是抬头望向东南边,这场暴雨无疑给他修建紫宸新宫带来了困扰。
之所以严嵩倒台后,他这位工部尚书仍然能伫立在朝堂之上,凭的正是这手过硬的督促工程的本领。特别是看到严世蕃、胡宗宪和鄢懋卿等人的下场,令到他更加的小心谨慎。
只是经历了这么多,特别是得知严嵩的下场,他心里突然生起了一种倦意。
一直以来,他可谓是兢兢业业地替皇上修建各种大型工程,这里眼睛所及的宫殿有近一半都是出自他之手。
但他心里却是清楚,为了修建这些宫殿。不说地方的百姓如何,哪怕是顺天府亦是不堪“提编高于正税”的折磨,因此顺天府很多百姓纷纷选择背井离乡。
却是这时,殿内突然传出一个声音道:“咦?大司农怎么至今都没有到场?”
在听到这话后,大家这才发现户部尚书林晧然竟然还没有到来,不由得微微地愕然。
虽然作为领太子太保衔的户部尚书确实能端着架子来晚一些,但其他五位尚书都已经到场,且廷议的时辰眼看就要到,林晧然仍旧不出现就显得不合适了。
哪怕今天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