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跟蒙古人做买卖,正是得益于在边军中的经营。一旦林晧然入主,特别他的军事主张一直是“南将北调”,那么他们的这种勾当很容易便会暴露。
如果林晧然仅是被调到兵部尚书,那么自然无法跟杨博叫板,而以阁臣兼任兵部尚书地位已然是不可同日而语。
关于这一场朝堂的动荡,悄然地划上了一个句号,虽然杨博谋得吏部尚书的宝座,但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林晧然才是最大的赢家。
林晧然以阁臣的身份兼任兵部尚书的事情在北京城迅速地传播,却不仅是冲击着大家的感知神经,而且还隐隐地冲击着一些固有的利益网。
无逸殿,首辅值房,檀香袅袅而起。
身穿蟒袍的徐阶负手站在一副书画前,正是失神地望着那副竹画,上面的题款正是:“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随着林晧然入阁的消息传来,他这位历来稳若泰山的首辅亦是心乱如麻,很罕见地对票拟两京十三省奏疏提不起劲头。
张四维先是过来一趟,看到摆在案前的那盏茶根本没有动,便是给徐阶换了一杯热茶,然后诧异地望了一眼这位师相。
他自然已经得知林晧然入阁的事情,只是他早已经习惯于那位天纵之才的种种惊艳之举,心里虽然难受,但亦是只能默默地接受。
在他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却是听到徐阶悠悠地感叹道:“初见之时,吾便知此子不可不防,乃祸害也。当年不除,今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