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地咳嗽了一声。
作为当朝首辅家的大公子,却是不管到哪里,所有人都会对他恭恭敬敬的。面对着两个郎中和一个刚刚爬上来的左副都御史,便是摆出了首辅大公子的架子。
对于徐璠一行人的到来,杨富田等人自然是已经知晓。
宁江听到动静后,便是假意扭头望了徐璠望了一眼,然后微笑地对着汪柏道:“汪大人,徐少卿亦是前来参加此次的义拍呢!”
这句话说得很随意,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令到徐璠的脸当即便黑了。
“徐少卿徐璠?我听说过此人,咱们元辅大人家的公子,不过似乎没有考取功名吧?”汪柏轻轻地点头,而后亦是随意地回应道。
“汪大人,徐少卿倒不是完全没有功名,他当年考得一个生员的功名!”杨富田接下话来,而后扭头望向故意咳嗽的徐璠询问道:“徐大人,可是如此呢?”
在场都是进士官,一个生员功名可谓是不值一提,甚至是个人的一个污点。
徐璠本原本想要端起首辅大公子的架子,但万万没有想到,这帮人根本不吃这一套,更是当着他的面揭了他的短,脸上显得又恨又怒。
胡应嘉和欧阳一敬交换了一下眼色,却是无奈地苦笑,心里头亦是涌起了一份自豪感。
在大明官场极讲究出身,进士官可以瞧不起举人官,而举人官亦是瞧不看官荫入仕的荫官,这早已经形成一条鄙视链。
虽然徐璠是当朝首辅家的公子,现在位居正四品的太常寺少卿,但终究是官荫出身,却是处于鄙视链的最底端。
像海瑞当年吊打胡二公子,这事看似得罪了胡宗宪,但胡宗宪亦是不好借此发难。人家若是卖你面子,那么你的儿子自然是个人物,人家若是不卖你的面子,还真是打了也是白打。
严世藩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他一个官荫子弟不仅坐上了工部左侍郎的宝座,而且还窃取父权行使票拟之事,却是遭到了诸多进士官员的记恨。
“下官户科都给事中张宪臣见过汪大人!”张宪臣跟着欧阳一敬等人交换了一下眼色,亦是规规矩矩地上前向汪柏施礼道。
既然汪柏不卖徐璠面子,那么他作为下属官员,自然是要向这位高高在上的正三品都察院左副都御史行礼了。
徐璠的脸色阴沉下来,但还是默默地咽了这一口恶气,上前向汪柏施礼道:“下官大常寺少卿徐璠见过汪大人!”
汪柏亦是掌握分寸,轻轻地点了点头,又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