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显得毕恭毕敬地递上茶道。
大明的官场人员亦是时常发生变动,由于国子监祭酒汪镗及翰林侍读学士李镛去职,词臣这一条线亦是进行了一系列调整。
国子监司业张居正出任翰林侍读学士,翰林院侍讲林燫出任国子监祭酒,翰林编修万浩为国子监司业,翰林编修张四维升任翰林侍讲等。
由于张四维不再担任司值郎,固定这里亦是需要找一个翰林官员进行填补,而林晧然推荐翰林修撰陈经邦出任司值郎。
林晧然看到热茶来得正是时候,便是端起茶盏并淡淡地询问道:“公望(陈经邦的字),你可知高阁老为何生这般生气呢?”
“老师,您请看,这是我早前偷偷抄录下来的!”陈经邦似乎早有准备一般,当即将一张纸恭敬地递上去道。
他的前程已经是跟林晧然牢牢地绑定了,亦是清楚自己出任司值郎的使命并不是历练,更多还是充当老师的耳目。
在徐阶让他将奏疏送给李春芳之时,他凭着过人的记忆天赋,仅是瞧了一眼奏疏的内容,便将奏疏的内容默写出来了。
林晧然满意地点了点头,当即放下茶盏进行查看,却见上面写道:“微臣吏科给事中胡应嘉谨奏:……拱辅政初,即以直庐为隘,移家西安门外,夤夜潜归。陛下近稍违和,拱即私运直庐器物于外,臣不知拱何心。然臣有闻,拱无子,昼日归家与妻妾同房,却不知虚实!”
皇城的三个方向的宫门分别命名:西安门、东安门和北安门。由于紫禁城的西边是西苑,所以西安门的位置偏北,实则正是西苑的西门。
高拱在入阁没多久,便将家搬到这西安门外,这里无疑大大方便于往返家里,甚至不用乘坐轿子便能直接走回家中。
因为内阁值庐天寒地冻,加上高拱时常轮值于西苑,所以白天往家里跑得勤快一些,这个做法自然无可非议。
只是再寻常的举动,一旦落到言官的眼里,亦是能够被从中挑出一大堆毛病来。
高拱现在五十二岁,只是膝下一子和三女皆早夭,特别是第三女在三年前以十四、五岁的芳龄病逝,却是令到高府的人丁凋零。
胡应嘉可不管什么叫伤口上洒盐,你将家里搬到西安门外,白天又时常跑回家里,这不可回家忙着“造人”吗?
正是如此,胡应嘉此次将矛头指向了当朝阁臣高拱,弹劾高拱的这些举动是“失职”和“不忠”。
林晧然得知事情的原委后,脸上亦是苦笑不得,无怪乎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