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采用了以针锋相对的策略,将林平常的案子直接引到了阴谋论上。
这种应对之策无疑很是高明,但前提林晧然能够摆出足够的证据,不然不仅无法对徐阶形成重创,而且并不能洗清自己的罪责。
徐阶当即意识到林晧然的企图,当即选择撇清自己道:“林阁老,你莫要在这里含血喷人!你妹妹所献食谱引先皇染疾,此事因刑科都给事中徐公遴而起,跟老夫全无干系!”
“徐阁老,若不是你私底下透露,你的门生徐公遴又如何能得知此事呢?”林晧然发现徐阶确实比想象中要狡猾,却是进行嘲讽地道。
徐阶虽然知道事情其实经不起推敲,但还是缄口否认地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妹妹既然做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自然便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你莫要为了清洗你妹妹而在这里胡乱攀咬老夫!”
众官员听着徐阶这番听起来似乎很理直气壮的话,却是连一个字都不会相信,这个事情摆明就是出自徐阶的授意。
站在后面的徐公遴亦是站了出来,却是附和着徐阶道:“林阁老,此事跟元辅大人无关,而今已经证据确凿,纵使你百般狡辩亦是徒劳!”
“你们所说的证据,不过就是徐阁老那份密札吧!”林晧然却是冷冷一笑,而后从袖中取出一张纸,便是在殿中朗声念起来道:“四十三年十二月八日,先皇腹疼难忍,再三日不见好转;四十三年十二月十八,先皇呕吐不已,连吐月余方有好转;四十四年正月十五,先皇茶饭不思,当月饭量不及平日三分之一;四十四年二月初二,先皇卧床不起!”
李春芳听着这些详尽的记载,显得若有所思地扭头望向旁边事不关己般的郭朴,已然是郭朴透露给林晧然的。
“呵呵……这不正是因为先皇误用你妹妹的食谱所致吗?”刑部左侍郎钱邦彦听着林晧然朗读的内容后,却是幸灾乐祸地说道。
众官员亦是纷纷不解地望向林晧然,却不知林晧然这次“不打自招”究竟是唱哪一出,这无疑更加佐证病情起源于食谱。
林晧然向隆庆请示后,便让他的两名弟子王军和蒙诏一起将一锅粥和一坛丹药送到殿中。
李春芳和郭朴看着动静如此之大,不由得交换了一下眼色,仍然不知道林晧然要唱哪一出,倒是徐阶蹙起眉头望向了林晧然。
林晧然转身扫过众官员,最后将目光落到钱邦彦身上冷声道:“钱侍郎,你是跟我林某人有仇,还是当真如此无知?先皇按照那张食谱仅食用四日,但却是